第 章 “傷害我,你真有一套。”……
日落西山,燕雀歸巢。
芸兒讓下人將謝淮岸的東西都送到了客房去,又讓人幫他收拾好房間。
謝淮岸道了謝,鬆了一口氣,芸兒卻沒有好氣的白他一眼,甩手走了。
芸兒的態度代表著少爺的態度,下人對謝淮岸便輕視了不少。
跟少爺成婚了又如何,剛剛成婚便被丟出來了。
晚餐下人給謝淮岸準備了一菜一飯,十分磕磣。
謝淮岸倒是沒有太大的落差,他從小家裡就窮,吃不飽穿不暖,在鹿鳴書院雖不用付束脩,但是吃穿用度都得花自己的,他兜裡沒幾個子,幫人抄書賺的錢也都拿去買書了,經常一天吃一頓。
能住在客房,對他來說已是極好的,有個自己可以看書的地兒,不用面對池宴許。
池宴許這一病倒是過了好幾天,芸兒也被他傳染了,在自己屋子裡歇了好些日子。
家中的喜氣都被驅散了不少,下人們也不敢提池宴許成婚的事情,近來大傢俬下裡都在傳言,說謝公子並不得少爺的喜歡,新婚夜還吵了一架。
池宴許還被那個不知輕重的家夥打了一頓,臥病在床好幾天起不來。
這不,芸兒姐姐已經放出口風了,要好好修理一番謝淮岸,所以大家日日不給他好的吃,新做的衣裳也都給收了起來,讓他穿著粗布麻衣。
春光大好,池宴許病初愈,換了一身棗紅色絲綢罩衫,透出裡頭一件月牙白透絲光的長衣,瓔珞穿成的長珠鏈綁在發間,與墨色的長發合在一起,垂落胸前,頭發梳的一絲不茍,走出婚房後陽光沐浴在臉上,絕美的臉上染著幾分煥發的光彩。
池宴許正打算去讓人將謝淮岸的東西拿回來,不過轉念一想,還是親自去找他的好。
芸兒和周升一左一右的跟著,安置謝淮岸的廂房就在隔壁小院裡,不過剛剛出了門,便見李管家探頭探腦的看在院門處候著,道:“少爺,你身體可大好。”
“何事?”池宴許挑眉看李管家。
李管家臉上帶著幾分諂媚的神色,邀功道:“新姑爺夜裡打算跑路,被我們抓起來了,少爺,你看如何處置?”
“什麼?”池宴許頓時眉頭一緊。
什麼叫打算跑?被抓起來了?
他不過是生病了,沒什麼精神跟謝淮岸拉扯,加之他一天到晚都站在婚房的外間像個木頭樁子一般,便讓芸兒把他暫且安置在西院。
為什麼會被抓起來?
池宴許大腦龜速旋轉中,壞事了。
池宴許沉這一張臉,朝著西院走去,謝淮岸此時被人綁著,身上穿著粗布製成的舊衣服,他坐在地上,垂著臉。
池宴許來時,他抬頭冷眼看他一眼,森冷的眸中沒有絲毫情緒,如寒冰一般冷酷。
“你們打他了?”池宴許冷著臉看向一旁的李管家。
李管家立即討好的說道:“是這樣的,他昨夜偷了家裡的錢,打算翻牆逃走,被家丁抓住了,為了防止他逃走,便將他綁了起來,小懲大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