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聲色犬馬閃過很多奇怪的東西,半夢半醒的,好像夢見了池宴許,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夢見他,但是沒回醒來腦子都有些混亂,看書也有些無法集中精神。
不知過了多久,池宴許起夜,結束後往回走的時候,腦子不清楚,忘記地上還睡著個人,腳下被絆了一下,直直朝著謝淮岸的身上砸去。
謝淮岸悶哼一聲,扶著倒在自己懷裡的迷糊蛋,啞聲問道:“發生什麼了?”
“啊?我做夢了啊。”池宴許還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在做夢了,捧著謝淮岸的臉,眯著眼睛端詳半天,就像是跟夢裡一樣,不太看得清。
謝淮岸也從夢醒中回神,池宴許迷迷糊糊的,湊上去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然後“嘿嘿”一聲,抱住他的腰,往他懷裡鑽,還嘀咕了一句:“讓我親到了吧。”
懷裡的人真的睡著了。
謝淮岸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柔軟的觸感帶來酥麻的癢意,竄進了心裡,鼻尖還縈繞著淡淡的香味,有股洗澡時皂角的味道,湊近細細聞了一下,卻又有股他身上獨有的氣味,在書院過夜那晚,他就聞到了。
真是磨人的很,他不該主動回來的。
如果真的需要他的時候,他的護衛會去找他。
他這下是真的睡不著了。
等到天將明的時候,謝淮岸便早早起床,洗漱好去書院。
池宴許期間還醒了一次,看到他在穿衣服,問道:“你要走啦?”
“嗯,不然趕不上早課了。”謝淮岸道。
“真辛苦。”池宴許說完便又四仰八叉的睡了過去,被子被他踹到了一邊,睡了一晚上衣服也睡散了,精緻的鎖骨上一顆紅痣分外鮮豔。
謝淮岸蹲到地上,又看了看大床,彎腰將他抱起來,把他放在床上,指尖勾到了他垮垮的系繩,衣服又敞開了一片。
“……”
謝淮岸坐在床邊,將他把衣服繫上,芸兒忽然捧著臉盆進屋,道了句:“姑爺,給你倒水洗臉。”
她一抬眸,便看到的便是這種場景,姑爺在脫少爺的衣服!
“我我我……我先出去。”芸兒立即退出去,臉上燒紅。
謝淮岸不明所以,幫他攏好衣服,蓋上被子,便起身出門,芸兒還在探頭探腦的,看他出來,便問:“這麼快就好啦?”
謝淮岸冷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芸兒頓時縮了縮脖子,感覺背脊有些發涼,吐了吐舌頭,心道:看來壞了姑爺的好事,他生氣了。
芸兒不敢單獨跟謝淮岸相處,雖然他長得十分俊美,可不是那種溫雅的型別,眉眼十分深邃,眸光暗沉教人看不懂,帶著幾分強勢的氣息,加之身材高大,居高臨下的望她的時候,芸兒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樣才能顯得安全。
“姑……姑爺,洗臉吧。”芸兒結結巴巴的說道。
謝淮岸道了句謝,洗漱完畢,狀似無意的問了句:“大將軍是誰?”
“嗷,那是少爺之前養的蛐蛐,可厲害了,還為少爺贏了很多錢,後來被雞給吃了,少爺……”芸兒立即倒豆子般的把事情給說了。
謝淮岸道:“哦,這樣啊,你注意一下海東青的蛋有沒有孵出來。”
“好的好的。”芸兒點頭。
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他身上的氣息似乎沒有之前那般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