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的時候,謝淮岸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從夢中驚醒過來,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睡到了被窩裡,兩個人相依偎著。
他將池宴許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挪開,稍微動了一下腿,便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池宴許一隻腿橫在他的小腹上,那裡宛如火在燒。
他抬頭望著頭頂的帷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放緩呼吸,默默在心裡背了三遍道德經,才稍稍下去一些。
他慢慢坐起身來,生怕吵醒了池宴許。
坐在床邊穿鞋的時候,池宴許便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問道:“什麼時辰了?”
“寅時。”謝淮岸應道。
“你昨晚是不是夢見我了?我聽見你說夢話叫我名字。”池宴許嘀嘀咕咕的說道。
謝淮岸頓時背脊一僵,生怕他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語。
池宴許似困得急了,額頭抵在他的背心,很快便不吱聲了。
謝淮岸起身時立即扶住他的肩膀,入手便是細膩的肌膚,衣服被他睡散了,露出肩頭,墨色的長發披散著,他不多看,伸手將肩頭的衣服裹好。
扶他躺到床上,拿著枕頭塞進他懷裡,掖好被子,低聲道:“我去叫你丫鬟來,我去上早課。”
“唔。”池宴許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抱著枕頭又睡了過去。
謝淮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離開了房間。
池宴許幽幽的睜開眼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躺在床上打了個滾,隨後便一個挺身坐了起來,正要下地,發現腳還疼著了,頓時齜牙咧嘴。
他看著自己的腳踝,雖然消了腫,但是裡面還刺刺的疼,伸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腳,應該把他叫來再給自己擦一次藥再放走的。
池宴許收拾好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因為昨晚遇到了賊人,必然得等到解決後再離開。
偷雞摸狗失了點錢財便算了,若是傷及性命,那可不是能輕易揭過去的。
池宴許一起來便讓人去衙門報官了,自己一瘸一拐的朝著學堂走去。
他還沒看過這些人上課時什麼樣子的,主要是看看謝淮岸。
不過他來的不巧,到了學堂,眾人沒有上課,反倒是圍在一起氣氛十分僵,看上去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
“你說你這個錢包是哪裡來的?分明是我的。”一個學生怒道,“你哪裡來這麼多錢?”
“無可奉告。”謝淮岸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