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不是成親了嗎?”
“可能是假的,為了不被隨意指婚。”
溫如琅聽到這裡,不由得意一笑,這樣便說得通了,他願意擺平借款的事情,多半是為了自己聲譽。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拿捏了池家的弱點,便改變了打算北上的主意,打算回平洲城再撈一筆。
酒樓裡帶頭談論的那人,看到了溫如琅的背影,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三少爺,幸不辱命。
池宴許在家裡看到飛鴿傳書,笑了笑,道:“我的銀子,可不是這麼好拿的。”
“有訊息了?”謝淮岸問道。
“當然。”池宴許丟了個果子到嘴裡,“哈哈哈,他們還真以為我還還銀子,不知道他們都是我找來幫我傳訊息的嗎?”
“書院那邊,有些沒有拿回銀子的同窗,很急躁。”謝淮岸最近去書院的時候,被溫如琅騙了最多的那幾個人,比較鬱郁。
他們十分在乎臉面,借錢的事情一開始也不敢跟家裡人說,等到說了之後,家裡人來池家要銀子,池家卻告知他們,根據借錢的賬目,現在已經還清了。
就算他們拿著拮據上門,也都被賬房打了馬虎眼拒絕了。
在他們眼中,就是池家不願意還錢了,而那些本該屬於自己的銀子,卻被別人拿走了。
他們私下裡正在合計,要在池家辦的花朝會上鬧事,把事情鬧大,鬧得越大越好。
甚至都沒有時間對謝淮岸陰陽怪氣了,這些天倒是有時間好好看書了。
不過這些事情,正是在池宴許的計劃內,這個事情要鬧大一點,然後再萬眾矚目之下,宣佈他的夫君是什麼人,而不是那個詐騙犯。
“他們不用著急,欠債人很快就要回來了。”池宴許淡定的說道,目光瞥了一眼謝淮岸,“你最近有時間可以去做幾身好看的衣服,在花朝會上閃亮登場。”
“?”謝淮岸看了他一眼。
池宴許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道:“雖然不穿,也很好看。”
“不穿?”謝淮岸問道。
“額,是不穿那些錦衣也很好看。”池宴許道。
謝淮岸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人,垂眸不語。
花朝會很快便到來了,宴會舉辦在州府家的避暑別院,亭臺樓閣修建的十分精美,池宴然邀請了不少達官貴人的夫人千金一道來。
在大越,雖然有哥兒,但是這種人很少,男女通婚才是佔大多數。
這種宴會本來就是相看物件的,大家也樂意參加,拿著請柬入府。
溫如琅改頭換面,拿著騙來的請柬,站在面前的宅子前,新塗的朱漆大門,散發著璀璨的光,他眼中閃爍著興奮貪婪的光芒,這才是自己大展身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