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臨走時,卻發現了一件大事,一直關押在水寨的顧連城和傅淮安竟然不見了,看守他們的水匪也不見了蹤影。
孫吳覺得到手的銀子飛了,立即請示謝淮岸該怎麼辦,謝淮岸道:“他們多半是跑了,不過不礙事,本王有的是法子找到他們。”
“可是他們知道了我們的圖謀,會不會說出去?”方天虎有些擔憂的說道。
謝淮岸沉思片刻,便也知道顧連城為什麼跑掉,而不是揭發他的身份,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多半也是顧連城心中所想,他肯定以為自己是什麼人派來的。
那就可以放心了,他可以沖著這一點,兩頭吃。
唯一需要擔心的點,就是顧連城有沒有救兵,救兵會什麼時候到?
謝淮岸回頭看了一眼這些水匪們,這些人死不足惜,但顧連城狼子野心,若再一次對平洲下手,他該如何處置?
方天虎和孫吳一道送走謝淮岸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子,帶謝淮岸離開的時候將他眼睛蒙上,害怕他記得路。
若是這個人不守承諾,那他回來也找不到地方,或者在山上搜尋的時候,會早早驚動他們守山人。
九曲十八彎的山洞走出來,方天虎便將謝淮岸送進了馬車,跑出了十來裡地,到了寬闊處,才將他眼睛上的黑布拿下來。
謝淮岸倒是不惱,道:“方兄倒是心思縝密。”
“好說,顧兄,你我合作既然達成,那你總得留下些憑證,不然我該如何相信你是否糊弄我。”方天虎說話間,手摸了一下腰間的刀,“我將你全須全尾的送出來,也算信守承諾了。”
謝淮岸道:“那是自然。”
方天虎催促道:“不如,你留下一個信物,日後若是你反悔了,我還可以拿著東西去找你。”
謝淮岸瞥了一眼站在旁邊放哨的孫吳和幾個水匪,他們正專心致志的眼觀六路,他是有些猶豫的,不過很快就能離開了。
“這是我的令牌,見他如見我。”謝淮岸將那個寫有顧連城的玉牌拿出來,正面寫著名字,背面寫著“令”字。
方天虎是識字的,拿到令牌,便知道這是好東西,觸手生溫的上好和田玉做成的,他道:“顧兄,爽快。”
“就此告別,等我訊息行事。”謝淮岸抱拳告別。
方天虎也不阻攔。
謝淮岸轉身的瞬間,一支箭帶著破風的聲音直直射來,他感知到危險的靠近,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兩步,箭間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微微的刺痛從耳朵傳來。
孫吳大喊一聲:“有埋伏,快跑。”
方天虎和手下立即警惕的拔出腰間佩刀。
遠處的山頭上,一群弓箭手就位,為首的便是逃生的顧連城,他現在已經不複當日在平洲的光風霽月,顯得十分狼狽,麻繩綁著嘴巴,在他臉上留下了血痕。
他一把撞開剛剛射箭的弓箭手,搶過他的弓箭,咬牙切齒的拉開弓,朝著謝淮岸的方向射去。
“特孃的,我管你誰,我今天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顧連城怒急攻心,他手抖得厲害,一點力量都沒有。
他有些拉不開弓,怒道:“殺了水匪,一個不留,那個人,捉活口,我要親手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