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貌天庭飽滿地頜方圓,倒是一臉正氣。
慕容謙宿坐在那喝茶,聽到有人來了,便抬眸看去,發現池宴許正扶著那日被救回來的弟夫一起過來,慕容謙宿不由皺了皺眉頭,一抬手,道:“把椅子搬進來吧,給他試試。”
池宴許一聽這話,頓時眉眼舒展開來,害怕慕容謙宿的心情也都拋之腦後了,道:“表哥,你這麼快就弄好了嗎?”
“你的事情,自然是最重要的。”慕容謙宿笑了笑,打趣了一句,“你還真是,沒事叫將軍,有事叫表哥,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
“慕容將軍,久仰大名。”謝淮岸恭恭敬敬的打招呼,“此次多謝將軍救我一命,他日必定報答將軍。”
慕容謙宿聽到這話,不由眉頭一皺,反問道:“久仰大名?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額……”謝淮岸以為這只是一句客套話,沒想到他這麼較真。
慕容謙宿審視的看著謝淮岸,他在軍營呆的久了,平日裡最擔心的事情便是敵軍來探子,所以對於不明的資訊都會刨根問底,加上氣勢駭人,便給人心裡造成了十足的壓迫感。
池宴許小時候就是這樣落下心理陰影的,當時他做了個什麼小壞事,打算掩人耳目一番,好似因為不喜歡誰送給自己的禮物,將它丟進水裡了,下次見著問他時,他便說不知道丟哪裡去了。
於是慕容謙宿十分較真,審問了他一下午,把池宴許都逼哭了,最後說被自己丟進了水井裡。
最可怕的是,還有人打趣說,以後要讓他們成親。
池宴許嚇得做了好幾晚噩夢。
之後他見到慕容謙宿就躲著走,生怕做了什麼壞事,被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還要被逼問一頓,尤其池宴許是個招貓逗狗,沒事就喜歡幹點常人看不上的事情,所以他更怕慕容謙宿了。
“水匪捉了幾個活口,他們說你不僅知曉皇室秘聞,還想密謀什麼,此事當真?”慕容謙宿繼續問道。
謝淮岸聽到此話,倒是不怵,不疾不徐的回道:“權宜之計,尚且我並不知曉水匪與你說了什麼,若是將軍願意聽信賊子之言,那我也不辯解什麼。”
慕容謙宿聽到這話,不由頓了一下,而後哈哈大笑起來,道:“不愧是我弟夫,有勇有謀,日後跟許兒一樣,叫我表哥就行。”
“許兒?”謝淮岸瞥了一眼池宴許。
池宴許扶著謝淮岸坐下,沒有意識到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低聲問:“叫我幹嘛?”鬼祟的小眼神瞥了一眼慕容謙宿,生怕自己講話聲音太大被他發現。
慕容謙宿給謝淮岸倒了杯茶水,跟自己家一般從容,道:“這是上好的雨前龍井,你嘗嘗。”
顯得倒是謝淮岸才是來這裡做客的。
謝淮岸看了一眼池宴許,他站在一旁像是個小鵪鶉一樣,完全不做聲。
“表哥遠道而來,應是我們盡地主之誼,怎麼能讓你上手給我倒水?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們招待不周。”謝淮岸笑著替他倒了杯茶。
慕容謙宿哈哈大笑:“我們這種粗人,不講究這些,不過謝謝弟夫了,說起來,你說我救了你一命,你以後要報答我,打算怎麼報答?”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若表哥有所求,那我必定赴湯蹈火。”謝淮岸道。
“說起來,這次救你命的還是許兒。”慕容謙宿又將話題轉到了池宴許的身上,可以看出來,他確實挺喜歡池宴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