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日,池宴許發熱期接近尾聲的時候,餘哥兒給他燒水洗澡,順便將老母雞宰了給他煮湯喝。
謝淮岸則是跟他夫郎出去鎮上置辦一些生活用品,順便聯系一下自己的下屬。
池宴許洗完澡後,換上了餘哥兒給他準備的幹淨衣裳,衣裳下是遍佈紅痕的身體。
兩個人蹲在院子裡喝雞湯,曬太陽,好不愜意。
餘哥兒剛剛幫他整理衣裳的時候,看到衣裳下的紅痕,都忍不住臉紅,小聲說道:“你夫君好兇啊。”
“嗐。”池宴許素來不要臉慣了,此時也有些羞於啟齒,這種事情還是關起門來跟喜歡的人一起說好了,與外人探討,就有點太超過了。
餘哥兒還想打趣幾句,小院子來了幾個村裡人,看上去全是彪悍的村裡郎。
餘哥兒看到他們頓時笑容消失在臉上,小聲的問為首的人好:“二叔,二嬸,大哥你們怎麼有空來我們家?”
“聽說你家天天殺雞吃蛋的,怎麼不拿來孝順一下二叔二嬸?”說話的是個黝黑高壯的哥兒,滿臉橫肉看上去十分兇悍,便是餘哥兒的二嬸了。
餘哥兒囁嚅著:“沒有吃……是、是家裡來了客人,換了幾個雞蛋。”
二叔一聽,頓時惱火道:“好吃好的招待外人,連把你養大成人的家人都不顧,我倒要看看是什麼貴客?”
說著他們一家三口便破門而入,然後便看到了披散著濕發在曬太陽的池宴許。
二嬸頓時眼睛一亮,道:“這還是個漂亮的小哥兒,正好你堂哥沒有夫郎,今兒個我做主了,就讓你這客人當你堂嫂好了。”
餘哥兒趕緊阻止道:“不行不行,他已經有夫君了。”
“你個白眼狼,我們家好吃好喝的養你長大,當初讓你嫁給你堂哥,要不是你跟野男人跑了,你堂哥也不會現在還沒成家。”二嬸開始罵罵咧咧。
餘哥兒面對跋扈的二叔一家,低眉順眼道:“可是……這些年,你拿了我們家不少東西,也算報答你的養育之恩,而且我也沒吃你們傢什麼。”
“你還敢頂嘴?”二嬸上手就要揪他耳朵。
餘哥兒也是老實巴交的不敢躲。
池宴許當即抄起爐灶裡燒了一半的柴禾朝他手砸去,滾燙的火棍子開啟了農人的手,疼得他吱哇亂叫:“你你你敢打我?哎喲哎喲,痛死我了。”
池宴許道:“疼死你活該,你們要是再不滾出去,我就抽死你們。”
他拿著火棍將餘哥兒護在身後,他剛剛聽了一嘴他們的事情,大致明白了餘哥兒被這家人要挾的事情。
給人吃了兩口飯,就想要人給他當牛做馬一輩子。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餘哥兒不嫁給二叔家的兒子也是應該的,看那個男的長得眼歪口斜,張著嘴留著口水,一看就是個大傻子,加上這對惡毒的公婆,若是在這家生活,肯定一輩子水深火熱。
嫁了人還要被這家水蛭吸血,也是餘哥兒性子軟,今天池宴許就讓他們看看什麼是惡霸!
餘哥兒拉著池宴許的衣服,想著息事寧人好了,道:“別跟他們打,他們不講道理的。”
二叔見他退縮,頓時來勁了,道:“鐵柱,把這個哥兒搶回去,你就有媳婦了。”
鐵柱痴痴的看著池宴許:“媳婦,漂亮媳婦。”
餘哥兒還想當和事佬,將二叔這家子勸走。
池宴許已經拿著燒火棍砸在鐵柱的頭上了,頭發一燒燒一片,原本就痴傻的鐵柱變成了個賴利頭,整個人便更抽象了,他疼的抱頭鼠竄。
二叔和二嬸見狀不好,打算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