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了片刻,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頰,面板很細膩像是羊脂一般,指尖觸碰到都會融進去一般,他發現,這個人比手中的書更吸引人。
這真是太糟糕了。
池宴許或許覺得有些癢,伸手撓了一下臉,就抓住了謝淮岸的手,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面前的人近在咫尺,問了句:“你在幹嘛?”
“剛剛有個蚊子。”謝淮岸平靜的回答。
池宴許:“哦。”
他也信了。
然後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問道:“要回房睡覺嗎?”
“你先回去,我看完書再去,可以嗎?”謝淮岸問。
池宴許點點頭,也沒有多作強求,未來狀元,可能就是需要多些時間看書的。
池宴許提著燈籠回房去,穿過走廊的時候,被冷風一吹,覺得有些冷,抱了抱胳膊,加快了腳步回到了床上。
剛剛困得要死,現在躺在床上倒是醒過來了,腦子也清楚了。
謝淮岸距離他這麼近,近到……差一點就要親上來了。
池宴許一個猛子,從床上坐起來,自言自語道:“靠,他剛剛想要親我!”
他想著要去書房找他問問,但是轉念一想,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沒親過。
他淡定的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不過這一夜,謝淮岸都沒有回來,一直待在書房,天將明的時候,才抵不住疲憊趴在書桌前睡著了。
這個時節還是很冷的,就這麼睡在書房,他成功感染了風寒,醒來的時候嗓子疼,渾身發冷,從凳子上站起來的時候,便覺得有些發暈。
他撐了一下,還是回去房間睡覺為好。
屋子裡,昨晚給他鋪好的地鋪沒有人動過,床上的人也睡得安然。
他鑽進被窩裡,用被子將自己裹住,發一身汗就好了。
小時候,他生病好幾日,父母都沒有替他看過,都是靠著自己撐過來的,每一次都撐過來了,這一次也可以。
“你回來啦?”池宴許還跟他說了一句話。
“嗯。”他應了聲,嗓子啞啞的,很快便陷入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