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如此,怎能取得你們的信任?”
“朕早就知道你們給朕下藥了,還有朕的皇兄,先帝…他,他也是被你們鐘家人害死的…呵,今日,朕終於為皇兄複仇了,哈哈,朕這個廢物,終於為皇兄複仇了!所有人聽朕號令!”
江寒祁對鐘遜的殘部喝令道。
“爾等主將已死,鐘家在朝堂之上的勢力也已被朕和柳廷則花了三年的時間悉數肅清!效忠江氏,是你們的唯一選擇,現在繳械投降者,朕既往不咎,如若負隅頑抗,朕定不會饒過!”
江寒祁話音剛落,鐘遜就因傷勢過重倒地而死。
雲知年臉色慘白,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他唇瓣輕抖,終是忍不住掩面而泣,“他死了,他終於死了,爹爹,娘親,小景,我們雲氏的仇人,就這麼死了…”
裴玄忌將他攬入懷中,輕拍著他的脊背,“是的,年兒,你們雲氏的滿門深仇已報,你解脫了。”
“既然鐘氏已垮,我們自然應當效忠朝廷!”
鐘遜的人馬很快做出了抉擇。
其副將最先扔掉兵器,抱拳下跪,“末將見過君主!”
“見過君主!”
其餘士兵亦臣服效忠。
江寒祁這時方又叫住裴玄忌。
他看到裴玄忌懷抱雲知年,又看到雲知年那般乖巧地依偎依賴著裴玄忌。
曾經他不屑一顧的東西,如今,卻已盡歸他人。
江寒祁的人馬還想要去抓裴玄忌,卻被江寒祁阻止。
方才一役,似已耗盡了他的精氣神,江寒祁面容灰敗地撫額說道。
“裴玄忌,朕今日可以放你走。但來日朕不會再饒過你,你知道的,鐘氏已倒,朕就再不需要你裴氏來制衡了,朕會一直攻打隴西,你看,朕現在的兵力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隴西能比的,你終有一日會扛不過去,除非某日你能將和之歸還於朕,那時,朕不僅會放過隴西,還會封你做王,讓你同朕共享河山。”
“不必了。”
裴玄忌絲毫不懼,他橫刀立馬,當著江寒祁的面摟緊懷中摯愛,眼神如刀,一字一頓地向江寒祁宣告。
“雲知年,是我摯愛之人,我喜他愛他,絕不會再任人欺辱他。”
“呵…”
江寒祁挫敗搖頭,下一刻,卻忽然扔掉手中兵器,赤手一拳朝著裴玄忌的面門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