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男人的觸碰,甚至只要是男人逼近發燙的鼻息,都會勾出他體內的蠱蟲,讓一個聖潔的佛子神祇,徹底淪為一個不折不扣的…
□□。
這怎能不讓他興奮。
更何況,他還是專為雲知年診治,君主如今最為信賴的太醫,他迫不及待地等著雲知年在他面前發情,渴求他疼愛的那一日。
雖然雲知年是江寒祁的禁臠,他也不止一次地在裴玄忌那個臭小子面前將雲知年述說得諸多不堪,但他喜愛雲知年,所以,哪怕雲知年被再多人幹過,他還是會捏著鼻子照幹無誤。
姚越眸中精光閃爍。
江寒祁卻一直面色不霽。
因為被下了蠱後的雲知年,表現得實在太過主動了,和平日裡那副冷漠疏離的樣子大相徑庭,哪怕是在昏迷之中,也恨不能要將整個人貼至自己身上,吐息則更是滾燙,連帶著江寒祁的手都被灼得發熱。
“和之。”
江寒祁似喜似憂,喚出雲知年的表字,還用手拍打雲知年的脊背,竟像是在哄,“等一會兒。”
眸光轉向姚越,卻倏地寒了下來,“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給朕退下去!”
偌大的寢殿,終於只剩彼此。
像那無數個在寢殿中廝混纏綿過的夜晚一樣,他抱住雲知年,用力得像是要把人兒融入進自己的血肉,雲知年也極力配合,甚至張開唇,吐出他並不能聽見的軟喃呢語。
江寒祁嘴角邊綻出苦笑。
這樣的乖巧示弱,竟是要被種下蠱之後,才會無所保留地,向著自己展露。
雲知年明明就是他的奴才,他的狗,可江寒祁卻仍然出乎本能地害怕…害怕雲知年會有朝一日會毫無留戀地離開自己。
即使他再如何折磨雲知年,如何佔有雲知年,哪怕雲知年會在他日複一日的折磨之下,哀求著向他表示臣服,可江寒祁的潛意識裡卻明白,雲知年身骨裡的不屈,是從未變過的。
這次,向來狠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雲知年不殺裴玄忌,就是一個強烈的訊號。
而裴玄忌那晚夜宴當眾向他討要雲知年時,這種懼怕便已達至峰頂。
只有江寒祁自己明白,他和雲知年兩人之間,從來,他才是那個處於下位的。
他那時不敢去看雲知年。
他害怕雲知年對他說,求陛下成全。
求陛下放我去跟裴參軍。
所以,他幾乎是違著本心地順勢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