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埋豔骨,可憐薄命人。”
“我覺得可惜,可憐,於心不忍。所以想要解救他。”
“就為這?”
“就為這。”
姚越神情複雜,他斜覷了眼安靜無聲的殿房,壓下嗓音對裴玄忌道,“此處沒有外人,你老實跟我說,其實…你就是看雲公公生得好看,想帶他回去日日玩他弄他是不是?”
裴玄忌“騰”地一下站起來,濃眉倒豎,“你胡說什麼?!”
他禁慾克己,哪怕從小長在男人紮堆的軍營裡,見慣聽慣了這種事,都未曾有過任何茍且行徑,被姚越如此直白的話激得耳根都燒了一下,抬手揉了揉臉,聲調下沉,“我知你心思骯髒,但並非…並非所有人都如你一般!”
這反應落在姚越眼中,卻分明就是被拆穿心虛了。
姚越遂嘆了口氣,“好小子,我看雲公公未必肯跟你走,他被皇上幹慣了,逆來順受的,好幾次我為他處理傷口時他連腿都合不併攏了也無怨無悔的,你也別想趁這幾天幹他,雖說這偏齋之中無人看守,但是…但是……”
雲知年剛被種下淫蠱。
子蠱同母蠱間,需要一段時間的相互適應,而更為關鍵的是,子蠱母蠱互有感應,雲知年只要失身,江寒祁的身體也能夠察覺到異樣。
除非是他。
因為雲知年身體內的蠱蟲是以他的口口喂養的。
他倒是可以去疼愛雲知年,而不會被江寒祁察覺的。
但是,有裴玄忌這個煞星在這兒守著,他哪裡還有半點機會?
姚越心裡沮喪,嘴上就更不饒人了,罔顧裴玄忌黑下來的臉色,繼續滔滔不絕地道,“且他向來都是不知羞不知恥的,我給他承歡用的藥油,他也會欣然接納,也不想想自己畢竟曾是個男人,用女子床上所用的物事,多屈辱啊…他怕是在床上會自己口口撅著,自己扒著,等候臨幸,底子裡估摸著就是個搔骨淫貨,根本就不值得你…”
姚越想自己這話也沒說錯,無論雲知年從前個什麼樣的人,以後都會在蠱蟲的侵養下變得淫爛不堪,若非江寒祁交代過不準他將雲知年種蠱一事說出,他定要在裴玄忌面前好好搬弄一番,趁早打消了裴玄忌的念頭。
“住嘴!”
姚越的話被裴玄忌打斷。
他跨步向前,狠狠一腳踹在姚越腿彎。
姚越“哎喲”一聲,雙膝下屈,居然砰通跪了下來。
裴玄忌神色冷冽,眉間戾氣一閃而逝。
“下次,別再讓我聽到你這樣說知年,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
“嘁,還說不喜歡,都護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