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心情很好的寶凝似乎發現了夏露的焦慮,隨口問道:
“怎的了,這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是為哪般啊?”
“娘娘······”夏露想問又有點不敢問。
“你是不是想問本宮,為何會請卓乙雪過來,又為何會送她如此貴重的禮物?”
“是,娘娘!奴婢確實想問······奴婢不懂,她明明是娘娘的······對手才是,娘娘為何還要對她這麼好?竟然連翡翠兵符都送她了?!”
寶凝輕輕倒了一杯熱茶端在手裡,不過她只是看著這騰騰的熱氣卻沒有打算喝下去。
“對她好?呵,她是本宮的‘姐妹’啊,本宮當然要對她好了!”
夏露聽了,更加疑惑了。
“夏露啊,如果你想讓別人對你好,你就必須先對別人好知道嗎?這天底下,可沒有什麼白來的好處!”
寶凝明白,她的公主身份,在御國雖是獲得優待的特權,卻也是她登頂的阻礙,她在梁國的權利越大,御國對她的忌諱就越深——哪怕梁國已經臣服多年,兩國之間該防範的還是會相互防範的。
現在她如此輕易的就將這權利的象徵給送了出去,一來是拉攏卓乙雪,二來是穩太后的心啊!
或許在外人看來,她是大度的送出了自己的“權利”,但是對於她梁寶凝來說,送出去的不過是塊翡翠而已。
權利永遠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而不僅僅只是寄託在某個死物上!
“夏露,年三十快到了吧?”
這一陣子宮女、太監們忙裡忙外,所有的管事也都跑得熱火朝天,下人們都在忙著給主子們過年,主子們只需靜靜的等候日子的到來便是了。
“是啊,也就三天後的事了——真快啊,一年又過去了。”夏露正感嘆著,卻又突然想起來,連忙說道:“對了,娘娘,今日娘娘出宮練劍之時,陶公公命人送來了祭祀要穿的衣裳呢!”
臘月二十九祭祀,三十過年,也就這兩天了。
後宮沒有皇后,祭祀當由太后伴隨著皇上,只不過,皇上身邊還有一個位子——會是誰呢?
不論今年他的身邊站著誰,明年,一定是她!
夏清軒上下一干人等為了祭祀與新年正在忙碌著,而冬宜宮的卓丙也為了這些事兒沒閒著。
“燕飛啊,你說再兩天宮中就要祭祀了,咱這冬宜宮除了陶公公送來的一些祭祀用品,還需要準備些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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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卓丙入宮以來的第一個新年,以前從沒有經歷過這麼隆重的場合——當然,在剛入宮時所接受的訓練都是初級小太監需要具備的“基礎”而已,哪裡會有人想到這樣剛入宮的小太監,不到一年便可以升到管事的位置呢?
所以卓丙最近的表現都十分的生澀,完完全全一個新手罷了。
“你要負責的不就是個祭祀嘛,有什麼好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