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說得哪裡話,太后娘娘終究是後宮之主,這後宮之人,哪個不歸太后娘娘管?妾身之所以有此一問,也是擔心小雪年輕不懂事,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惹太后娘娘生氣了?若是有啊,太后娘娘只管告訴妾身,妾身定會好好敲一敲她——雖說妾身和她位分相同,但是到底年長几歲,她呀,尋常也願意聽妾身幾句話,因此由妾身來同她說說,必定也是管用的。”
寶凝一番話重點表達了自己和卓乙雪的關係,又暗暗道出自己雖和卓乙雪的位分相同,卻總歸長於她甚至稍稍還能管教她一點兒——要知道有朝一日若真的要敕封皇后的話,誰會願意選取一個毫無威信的人出來之理這偌大的後宮?
今日她是梁國公主,太后對她設防,可是她“棄了”自己在梁國的權利,不就是她忠於御國的最好證明嗎?
“凝丫頭啊,哀家聽說你和純貴妃走得很近是嗎?”
太后看著寶凝,有些不太相信,畢竟都是後宮裡“摸爬滾打”過來的女人,她很難相信一個女人會真心的去和自己的競爭對手交好。
“太后娘娘,確有此事!許是投緣吧,妾身和純貴妃真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呢!這一陣子妾身和純貴妃來往較為密切,也知道這丫頭啊,除了有些憊懶,其他地方也是無可挑剔的——是個很優秀的人呢!”
“或許吧!”太后聽寶凝如此一說,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輕輕點點頭,這篇算是揭過去了。
寶凝原以為太后會繼續這個話題,沒想到她會就此打住。那麼既然如此,她就也不便在多說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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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再說,多一分便錯一分·······
不過寶凝向來是個健談的人,她一邊替太后剝著核桃,一邊和太后隨意閒聊著,倒是很合太后心意。
“皇上駕到!純貴妃駕到!”
門外報唱聲傳來,按御國規矩,若是這個地方有更高一級的人在,那麼來者就不能用上這個‘駕’字,所以當卓乙雪和皇上一起出現時,小太監理應只喊‘皇上駕到’,而對純貴妃的報唱只應該是‘純貴妃到’,所以當園中的一眾人聽見‘純貴妃駕到’幾個字時,不由得紛紛皺起了眉頭——
這個純貴妃的架子可夠大的,竟然敢在太后娘娘面前稱“駕”!
話說卓乙雪當了那麼久的太監,對這些規矩自然是十分熟悉,她乍一聽見“駕到”二字也著實嚇了一跳,可是當那個小太監驚慌失措的跪地求饒時,她又有些心軟——當差的哪有不出錯的呢?想當初她也經常慌里慌張錯這錯那。於是卓乙雪打算揮手讓那個小太監起來,不料莫延楓卻先她一步開口道:
“來人,將這不識規矩的奴才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卓乙雪一驚,四十大板幾乎可以要了一個人的命了啊!
“楓,不至於·······”
“你別說話,跟著朕。”
卓乙雪還想再說幾句,她不忍心讓那個小太監因為這麼一個小失誤把命搭進去,她覺得罰的是不是有點重了?
海棠見卓乙雪面露不忿,連忙在身後拽了她一把——她雖不知道那個太監為什麼被拉下去,但是一個國家皇上最大,沒有理由皇上的決定會被一個妃子反駁,尤其還當著所有皇室成員的面,去駁斥他們的君主,這是極不明智的行為!
當卓乙雪意識到此時的場合不對時,也迅速壓下了心中的不快,調整好姿態,端起架子,高冷的跟在莫延楓的身側。
寶凝在看見卓乙雪的那一瞬間,心裡不由吃了一驚——原本特意選取了最接近她的打扮,甚至找出了和她相似的孔雀頭飾,只為了能夠在今晚好好的壓她一頭,卻不料今晚的卓乙雪似乎有那麼點不一樣了·······
站在皇上身側的她竟然半分不顯拘泥,身上的氣勢若說是皇后也不為過!
怎麼可能!
她一個毛毛躁躁的鄉野丫頭,身上怎會端得出這種氣勢?
一定是她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