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禤連忙坐起來。
“還是夜裡嗎?”許箐看了看窗外,“那就再睡會兒。”
夏禤蹭到許箐臉旁,輕輕啄了一下他的臉頰,道:“嗯,再睡會兒,只是這次別睡這麼久了。”
許箐側過身,將夏禤摟入懷中,低喃道:“小朋友辛苦了。”
“不辛苦。”夏禤輕輕把手搭在許箐的腰間,“你還在,就不辛苦。”
次日,二人醒來時已過辰時,夏禤聽著耳畔傳來的許箐胸腔裡的震動聲,輕輕笑了一聲,道:“真好聽。”
許箐低聲問道:“我昏了幾日?”
“三日。”夏禤回答說,“不過你中間一直有回應,不算是昏迷,只是太累了而已。”
“我有些餓了,阿禤,我們吃飯好不好?”
“好啊。”夏禤笑著抬起頭,“餓了就是快好了。”
夏禤命人來伺候梳洗,又讓段守恩去安排飯菜。醒來的許箐精神好了許多,夏禤扶著他走到桌邊落座,二人一起吃了頓簡單的早飯,在許箐的要求下往花園中去歇息。
春末氣候正好,二人坐在花園的亭中,各自捧了一本書來讀。許箐讀得累了,抬眸看向夏禤,說道:“你如今真做了十三郎。”
夏禤頓了頓,說:“既有了你,我連那萬貫家財都不想要,也不想做什麼輔佐之事,如今我只願日日像今日這樣,有你,有書,有茶。”
“好沒追求。”許箐玩笑了一句,複道,“說說吧,有何打算?”
“我按照之前我們商議的方法進宮同他說,他果然讓我同他一起做場戲,大概五日後,待他安排妥當,我會傳信出去。”夏禤合上書往許箐身邊挪了挪,“前些時日你體內的毒又有些壓制不住,方林解不了這毒,我只能冒險算計他一番,好在他確實讓澤蘭出宮來替你診治了。方林說如今你體內的毒與最開始時的表徵已完全不同,澤蘭應該不會察覺。而且他現在仍不願讓皇後知道他的那些手腕,所以這毒定然不是從澤蘭那裡拿到的。”
“我明白。他不懂醫術,僅憑澤蘭的描述,恐怕也不知道這毒具體是何情況。”
夏禤頷首:“是了。澤蘭師從藥仙谷,她說能再將你體內毒素壓制一二,我想她應該不曾誇大。”
許箐想了想,道:“這就足夠了。”
“可我還是想帶你去一趟藥仙谷。”夏禤說。
許箐搖頭:“勞師動眾,不必了,日後小心些就是了。”
夏禤凝視著許箐,終究還是點了頭:“好,聽你的。”
許箐拍了拍夏禤的頭:“我還有許多事要做,阿禤,你放心。”
“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夏禤嘴硬道,“你說的,活過一日便算一日。”
許箐的手順勢向下,抬起夏禤的下頜,將唇覆了上去。
“活過一日,便算一日,所以這是我們每日都要做的。”許箐說道。
夏禤被親得幾番沉浮,好歹穩住了心神,羞赧地垂下頭去:“說話要算話。”
“自然是算的。”許箐說。
“主子,郎君。”段守恩站在亭下說道,“宮中有訊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