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克烈尋來的神藥,危急之時服一粒,可假死十二個時辰,但不能連續使用。”許箬順勢坐到了許箐對面。
許箐疑惑:“給我?”
許箬道:“免得你再像那時一樣冒失,若是去年我和五大王都不在京城,你要怎麼辦?”
“多謝三哥!”許箐笑著將那瓷瓶收了起來,“三哥給了我救命的東西,我可沒有同樣貴重的東西回禮。”
“你好好活著就是回禮了。”許箬斂了笑,摸了摸許箐的頭,“看你瘦的,既然都與五大王在一處了,還有什麼能讓你憂心勞力的?”
許箐隨意扯謊道:“只是入冬後病了兩次,才清減了些,三哥不必擔心。”
“你不願說就算了。”許箬起身去將薰籠挪得近了些,“你身上都是涼的,還在這窗前吹冷風。”
“三哥如今倒是會照顧人了。”許箐打趣道,“看來是嫂嫂調教得好。”
“找打是不是?”
許箐反而將手伸到許箬面前:“三哥捨得打我嗎?”
“別鬧了。”許箬把許箐的手塞回到他腿上搭著的絨毯之下,自己倒了水來,“如今誰在你身邊伺候著?”
許箐:“二哥院裡的寬兮,還有之前你院裡的其靈,給他改名綽兮了。”
“都是踏實的。”許箬點了點頭,道,“你自己挑的人定然無錯。王府中呢?”
“無妨,我和子雋心中有數。那位盯著王府也並非因為言清,而是因為他要知曉諸王日常行事動態。在他那裡,言清已徹底死了。”許箐淡然一笑,“言清之事現在除了三哥只有子雋、守衷和子雋身邊一位穩妥的內侍知曉,此事到此為止了。”
“那即墨院首呢?我知道言清與即墨院首早就相識,你連他都不曾告訴?”
許箐搖頭:“有些事不知比知道要好。三哥放心,這些事情有我和子雋一同處理,不會有問題。只一點,我已託人將戶貫之中我的名改為了竼,竹下一凡,此事你同大哥和二哥知會一聲。日後我在京中盡量不露面不留名,若有人問起疏慵齋主,你們不必回應,只含糊過去就行。”
許箬嘆道:“如今你倒是知道低調了,非要鬧到那般危險境地才算長了記性。”
“好了三哥,不要再提此事了。”
“好,不提。”許箬寵溺地笑了笑,“以後都不提了。”
夏禤在此時親自端了飯菜來,道:“來得正是時候。叔亭你坐著,不必起身。”
看許箐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許箬倒是有些意外,他雖知晟王不是那種仗勢欺人之人,但也未料到幼弟與晟王是這般相處模式。
夏禤挨著許箐坐了,道:“無人時便同季亭一樣以字稱呼我便好,那些虛禮都將人禁錮住了,我著實不喜歡。”
“是。”許箬應了聲。
三人圍坐在榻上,和著窗外雪景,將這些年的瑣事一一說了。直到敲起了更,許箬才告辭離開。
“乏了,洗個澡。”許箐捏了捏夏禤的鼻尖,“小朋友要不要一起洗?”
“阿箐,我今日吃了酒。”夏禤垂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