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黑田長政揚起倭刀,發動了進攻的命令……
“轎輦行動緩慢……他逃不了多遠的!黑田武士們,跟我一起渡河……生擒大谷刑部!”
黑田軍的鐵炮隊朝著河對岸一輪射擊後,騎兵隊迅速渡橋殺向了鬆散的西軍……
“掩護刑部撤離!”
真田信繁聚攏了剩餘的赤備,在河岸邊且戰且退,然而由於方才後撤時未曾來得及毀橋,黑田軍的數量越來越多……本就處於劣勢的赤備軍很快就陷入了苦戰。
“追上去!他跑不了了!!!”
眼看黑田長政就要追上大谷刑部的轎輦,一聲巨響從河岸傳來……
“少主,橋……被他們的忍者炸毀了!”
“什麼?”
黑田長政只覺腦中一陣轟鳴,他驚愕地朝著大谷吉繼望去,此時,那名端坐在轎輦上的男子緩緩支起孱弱的身體,從容地揚起了令旗。
“上杉的將士們,讓他們見識一下謙信公的車懸陣吧。”
“車懸陣?!上杉軍……?他們不是還在營前叫陣嗎?難道說……那些叫陣誘敵的家夥其實都只是疑兵?”
目所能及之處,埋伏已久的上杉軍如同白色的龍卷以車懸之陣向黑田軍殺來。意識到慶次和他的歌舞伎團才是虛張聲勢的長政頭一次感覺腦袋上的鍋鏟如此沉重……
與此同時,河邊的爆炸也引起了井上之房等人的注意,井上之房看著大營外騎臉表演的前田慶次,還在猶豫是否應該冒著被攻擊大本營的風險親自出去營救,本應負責伏見城攻略的母裡太兵衛已經提著日本號朝宇治趕了過去……
曾經太兵衛因為沒能保護好老家主的次子,少主的弟弟——黑田熊之助而懊惱不已,現在他絕不能讓少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遇難。
母裡太兵衛趕到宇治的時候,黑田長政的主力已經在真田、上杉軍的攻擊下開始潰退,黑田長政的戰馬停在了斷橋邊上,身後的車懸正如同風暴一般漸漸吞沒了殘餘的部隊……
“少主!!!我們來接應你了!”
太兵衛讓士兵架起鐵炮,掩護本隊撤離,自己則提槍策馬從斷橋上一躍而起,帶著一眾旗本沖向了逼近的車懸。
望著因為自己的自負而身陷險地的黑田武士們,長政深吸一口氣,他摘下了那頂會增加風阻的頭盔,策馬躍過了斷橋……狼狽的模樣被前來援護的家臣和士卒看在眼裡。
“快撤吧,少主……帶著殘餘的部隊和井上之房會合。至於這裡……就交給我來殿後!”
太兵衛沒有回頭,抄著日本號就消失在了白色的車懸陣中……
黑田長政咬著牙,帶著殘部朝井上之房把守的關隘奔去,才回到大營就命令井上之房向前田慶次發起攻擊。
“直江兼續和前田慶次在耍我們!上杉軍現在和大谷吉繼在一起……現在在陣前叫罵的才是疑兵!”
“是嗎?你所看到的真的是上杉軍?”
“千真萬確……他們都用出了車懸陣,難道還能是別人嗎?!太兵衛為了救我已經陷入了危險……我們沒時間了!”
黑田長政指著門外那個騎臉跳舞的靚仔,正要下令出擊,井上之房卻仍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