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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戀(しのぶこい) (3 / 4)

以及能樂與世阿彌的最大支持者——足利義滿。

世阿彌本是一名戲子的兒子,天賦異稟,9歲時,世阿彌參加在醍醐寺舉行的為期7天的表演,這場演出成為父親聞名京城的契機,12歲時,時任將軍的足利義滿觀看了他表演的猿樂能,從此沉迷其中。

有了將軍的支援,能樂也漸漸進入貴族階層。世阿彌將優美高雅的風格引進猿樂表演中,還留下“風姿花傳”等眾多藝術論著。他的謠曲,以詩情美、豔麗美和幽玄美見長。

足利義滿對世阿彌的寵愛非同一般,相傳在3年後的衹園祭上,世阿彌甚至隨侍在觀看山鉾遊行的義滿身後,引得大臣們嫉恨不已。他們的關系也被人津津樂道。

相傳,他們之間是眾道關系。

那時,年僅13歲的秀家尚不知眾道為何意。比他年長許多的秀次向他解釋說,那是武士之間生死相托,永不背叛的誓約。秀家看著秀次身邊的美少年,不解其意。只不過……這位懵懂的少主十分確定一件事——說起生死相托,永不背棄……他腦海裡第一個浮現出的正是彌九郎小西行長)的名字。

那年,彌九郎剛剛獲得小豆島的封地,即將成為獨立的大名。一想到一直在身邊庇護,陪伴著自己的九郎即將離開宇喜多家,少主便無法控制心中的失落感。

他回到了屋敷,快步走向了九郎常去的那個栽著松樹的庭院。彼時,九郎正躺在庭院的松樹下小憩。這些日子,除了準備去小豆島上任的事宜,九郎就像是害怕自己走後無人接手後續的事宜,盡可能地將宇喜多家的事妥善處理完,結果把自己累得不行。

既然放心不下,那晚點再離開不就好了嘛……

雖然很想這麼說,但自從九郎笑著告訴自己,八郎少爺已經長大,需要像一家之主一樣堅強,八郎就不能再像個孩子一樣撒嬌了。

秀家躡手躡腳地走到樹下,凝望著九郎的臉龐,悄悄將白色的面具蓋在了那張恬靜的臉上。那是他最喜歡的能劇《楊貴妃》中,那位大唐王妃的能面。人們說,芳華正茂的楊玉環不可能與大她幾十歲的唐明皇相戀,但他從未覺得這段愛情有什麼不可思議……

或許,相戀本就是不思議之事。

若九郎突然醒過來,他一定會說教自己,不能再像孩子那般淘氣,一家之主就要有一家之主的威儀,

但是……彌九郎都要離開了,就再讓八郎任性一回吧。

秀家不知道的是,當他把面具蓋在九郎臉上的時候,九郎就已經醒了。

面具的下方被什麼東西壓了一下。

他不確定那是落下的松果還是別的什麼……他只知道,從那一刻起,有些東西永遠變得不一樣了。

“從那時起,我就是認真的。”

後來,在順天倭城,那個只敢隔著面具偷偷親吻彌九郎的男孩,鼓起勇氣親吻了面具背後的人。

彷彿是早就知道自己會犯下上帝無法饒恕的罪過,那天小西行長的脖子上並沒有掛著十字架。秀家依稀記得小時候他抱著九郎的脖子摘松果的情景……那時正值冬天,他的手上沾滿了雪,冰涼的小手貼在九郎溫暖的脖子上,把九郎凍得不行。

成為切支丹的九郎頭發很長,平日裡蓋住脖子的長發散落在脖頸後,被秀家小心翼翼地順在枕邊。當秀家俯身親吻,行長確認了一件事……那天落在面具上的不是松果。

秀家知道九郎之所以一直戴著面具是為了隱藏某些不願示人的東西。面具背後的靈魂……殘損的程度或許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直到那天他才完全明白,行長所說的“交易”,究竟包含了什麼。

行長的身上有許多傷疤,但有一些傷疤的位置和形狀……並不像是在戰場上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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