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那個男生就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請他喝酒。周圍一群人起鬨,趙逍也沒讓人下不來臺,接過來喝了一口。
誰知男生下一刻就大著膽子坐了過來,貼著他大腿。
趙逍當即冷下臉,站起身,拿上外套:“我先回去了,你們玩兒。”
“不是吧哥,怎麼這就走了?”
趙逍:“香水味太沖了,我過敏。”
男生一臉尷尬。
“你還潔身自好上了。”有人調笑。
“滾。”趙逍白了他一眼。
“這不是你喜歡的型別嗎?”
“我喜歡什麼型別了?”趙逍不耐煩地反問。
說完,也沒理其他人什麼反應就走了。
他喜歡什麼型別,不就是白幼瘦嗎,他承認自己俗,那又怎麼了?
拋開外表不談,他喜歡的性格也很固定,一直喜歡主動的,乖的,會撒嬌的。
震耳欲聾的聲浪湧進耳朵,在這種嘈雜的聲色場所,趙逍又一次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姜夢真。
雖然姜夢真不主動,但其實他也挺乖的。
粘人嗎?並不。
會不會撒嬌?好像沒有見過他撒嬌。
趙逍是開車來的,沒有叫代駕,就把車扔在這裡,走路吹會兒風清醒一下。
這裡離老宅比較近,他決定今晚回老宅。
高中畢業之後他就搬到了另一棟房子裡住,如今只有爺爺奶奶和保姆還在那裡。
走到一處市集,已經十一點多,其他攤位都收了,只有一個賣水母的小攤孤零零地擺在那裡。
桌子上擺著幾個方形和圓盤形的小水族箱,細小的水流繞中心旋轉,水裡有一團團絮狀物,髒兮兮的,應該很久沒有換水了。水母絮絮拉拉地飄著,被水流拖拽,被廉價的彩光照得看不出原本的色彩,只有一種空虛的美。
攤主不太會養水母,趙逍看得出來有幾只水母已經死掉了。
走到老宅都快十二點了,估計爺爺奶奶已經睡了,趙逍知道大門密碼,開啟門輕手輕腳地進去了。
趙逍的爺爺是國內腦神經方面首屈一指的專家,子承父業,趙逍的父親年輕時也是醫生,後來開了傢俬立醫院,母親在經營一家醫療器械公司。
家裡人從事的行業都和醫學相關,受家庭薰陶,趙逍在很小的時候也有過以後學醫的想法,只不過這想法沒過多久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