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喻圓也不信景流玉不好色。
手機“叮咚”響了一聲,他迫不及待拿起來。
【有什麼事?】
喻圓露出邪惡的微笑,看吧,景流玉就是這麼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明明發了那麼多次申請都不回複,現在他一發腿照,就一改常態回了訊息,還在假正經!呵呵!
他抹了把臉上的眼淚,低下頭哐哐打字
【哥哥,你也在京市嗎?我同城找到你的,感覺哥哥是個好人,爸媽不在家,我一個人好孤單好寂寞啊,你能和我說說話嗎?我今年才十八歲,自己在家好怕~】
十八歲美貌妙齡少女,父母不在家,單純無知,他就不信景流玉不上鈎!
景流玉早知道喻圓的騙術不會多高明,沒想到會這樣低劣,低劣到他但凡搭腔一句,都是自降身價。
他依舊晾著喻圓,等不了多久,那個蠢貨就會再想些蠢招了來給他的生活增添趣味了。
景流玉又失蹤不理他了,喻圓反複檢視自己的話哪裡有漏洞,哪裡都沒有!
難道是景流玉沒看到?
他被勾的心癢癢,差一點,差一點就加上了。
已經晚上九點半了,食堂催著學生離開,喻圓一邊抓心撓肝,一邊呼嚕嚕把面前涼透的小米粥喝光,送去碗筷回收處。
寢室裡的人依舊打遊戲的打遊戲,看小說的看小說,喻圓刻意弄出了動靜,伸出還粘著輸液貼的手指點他:“真是玩物喪志,一點沒有大學生的勤奮,祖國的未來怎麼放心交到你這樣的手裡。”
他不敢指點別人,就指點趙琰,趙琰昨天還借了他增高鞋墊,他自覺熟稔,所以很不客氣,覺得趙琰不能把他怎麼樣,說不定還會和他開兩句玩笑。
“能說話就說,不能說就滾!一天天小嘴叭叭的招人煩,我爸媽都沒管我,你算老幾!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o貨。”趙琰剛輸了遊戲,正在氣頭上,摔了手機翻白眼,扭頭就去衛生間了。
喻圓嚇了一跳,心髒撲通撲通的,好像暫停了一秒,魂兒都被吼出去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肩膀縮著塌下來。
寢室裡其餘人紛紛把目光投向喻圓,本來想跟著譏諷他幾句多管閑事沒有眼色的,目光窺見他發青的小臉縮在領子裡,咬得泛白的唇,要落不落的眼淚和打濕成縷的睫毛,就覺得其實他人也沒那麼可惡。
罪不至此罪不至此哈。
喻圓在原地站了很久,嗡嗡作響的腦子才有了思考的能力,他不想其他人看見自己的窘態,飛速爬上床,把床簾拉的嚴嚴實實,臉埋進被子裡掉眼淚。
手背上的輸液貼要掉不掉蹭得難受,他一把抓下來,揉成團,狠狠丟在床腳。
趙琰在衛生間洗了個冷水澡,冷靜了。
喻圓就那麼個倒黴性格,罵他有個鬼用,說不定那個小心眼還等在外面再準備教育他一頓。
他都做好了迎接這個討人嫌室友再說些討人嫌的話的準備了,走出來卻發現寢室裡靜悄悄的。
徐毅指了指喻圓的床,又抹了抹眼睛,示意人在床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