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亮的眉眼在昏暗燈光下洋溢著琉璃一般的光彩,正欲把人摟過來再親親,陡然聽見“轟隆——!!!噼裡啪啦——!!!”的一連串巨響。
景流玉下意識把人按在懷裡,震驚地看著三層樓高的水晶吊燈從樓上墜落,轟然濺起層層氣浪粉塵。
饒是他見多識廣,一時間也沒能反應過來,好好的水晶燈,年前擦拭的時候宋阿姨他們也檢修過,怎麼就掉了?
喻圓悄悄瞥了一眼,滿地都是水晶殘骸,他嚇得心髒砰砰亂跳,懷疑是自己這些天玩燈把燈弄壞了,非常大的機率。
老天!這麼大的水晶燈,得多少錢才能賠?
景流玉把他探出的頭按回去,喻圓又緊張地探出來,來回兩次,他發現了不對勁,垂眸打量他。
喻圓身上沒有一點傷口,臉卻白了,拼命地吞嚥口水,眼神飄忽。
景流玉略一想,就能拼湊出其中的關鍵。
小老鼠自己在家闖禍了,燈可能只是他看到的冰山一角。
景流玉不動聲色地握住他的手腕,平淡說:“還好,不是什麼古董,只是奧地利展會上空運回來的而已,可能是宋阿姨他們打掃衛生的時候沒弄好摔壞了。”
糟了!又提到了外國名,還是空運回來的,喻圓一把反握住他的手,緊張問:“多,多少錢啊?”
景流玉把他抱起來,說:“三百多萬吧,折損之後從他們的工資裡扣就行了。”
喻圓忍不住捂了下胸口,差點吐血。
玩個燈又砸了三百萬?
喻圓你個窮逼現在身價八百萬了,你要死嗎?一天天總管不住那個賤爪子?
三百萬,得多少個月的工資才能頂上?
喻圓哪敢把這種事栽贓給別人?他雖然惡毒,但是膽子小。一想到有好多人因為他的過失沒有工資,他要睡不著覺一輩子。
但他又實在不敢和景流玉坦白,怕景流玉打他,只好小心翼翼握住景流玉的手,商量:“可能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而且這個燈掛在這裡這麼久了,怎麼能保證它不是自己掉下來的,你不能無緣無故冤枉別人。這樣吧,我在這兒住了這麼久,我也得貢獻一點,你給我買的包我現在賣了賠一點,你就別追究了行不行?”
景流玉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恐怕要被嚇死了,伸手颳了刮他的下巴,逗弄他:“還是調一下監控吧,看看到底是誰的錯,雖然主監控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關閉了,還好有備用監控,應該能拍到從上個月到今天的影片。”
喻圓被他輕易一詐,就一點兒也繃不住了,他沒想到景流玉這麼陰毒,還有備用監控,要是一調,他這些天跑去地下玩車,又亂用電器烤麵包,還偷穿他衣服碰他表的事兒就該被知道了。
一咬牙急急忙忙道歉:“景流玉,我剛剛想了想,有可能是我弄壞的,我前天看見它有點髒,就洗了個抹布擦了擦,可能把什麼螺絲弄鬆了,你別調監控了,我賠你行不行?你也別怪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