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圓自己先理虧,景流玉又說補償他,他沒有脾氣了,吭哧吭哧摟著景流玉的脖子睡了過去。
還是這樣,隨便哄哄就好了。
……
喻圓剛下課就不見人影了,直到熄燈還沒回來,今晚多半是不會回來了,寢室裡只剩下徐毅和李天賜二人,他們不用猜就知道喻圓夜不歸宿是去做什麼了,李天賜鐵青著臉,打著打著遊戲,突然惡狠狠地說:“不知檢點,和這種人一個寢室,我都怕得病。”
徐毅看著他一怔,轉而眼底升起一抹贊同,點頭,應和他:“這些天我看你老盯著他看,還以為你也被他勾住了……”
他話沒說完,李天賜就臊紅了臉,大喊:“你他媽的在放什麼狗屁!”聲音大到連整個走廊都能聽見。
徐毅趕緊安撫他:“兄弟,我就是說說,沒有惡意,本來我還不知道跟誰分享這件事,既然你也討厭他,那過來,給你看個東西。”
李天賜半信半疑,湊過去,徐毅調出一小段影片監控,說:“我叔叔在警察局工作,前幾個月掃黃掃到了這家夜店,嘖,你猜我玩他電腦時候,在監控裡面看見了誰?”
影片監控上,赫然播放著陳經理拖拽喻圓的畫面,隔著螢幕,都能看出喻圓的抗拒,哭著喊著說不去,陳經理威脅恐嚇他,讓他不要不懂事,去找朱老闆陪個罪,喝點酒,事情就過去了。
監控巧妙地停留包間門半開,朱老闆肥膩色情的臉出現,拉著喻圓一起進去的時候。
李天賜看完監控,震驚的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一開始是被強迫,所以才進而墮落的嗎?
他的心頭燃起一把熱火,一種名為“救風塵”的貫穿在民族歷史基因裡的熱火。
李天賜鑽進浴室,給喻圓接連打了十幾通電話,都是無人應答,他黑著臉出來,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喻圓還是第二天中午看到李天賜電話的,他啞著嗓子回撥過去,剛“喂”一句,李天賜就已經劈頭蓋臉把他好一頓教育,大意是說他不要一錯再錯,只要迷途知返還是會被社會接納的,繼續亂搞下去,早晚會得病暴斃。
喻圓一醒就被教育,沒什麼好氣,把李天賜罵了一頓,說他神經病:“我亂搞什麼了?什麼得病暴斃?什麼迷途知返,你死我都不會死!”然後徒留李天賜在那邊留下三聲:“好好好,有人會教育你。”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喻圓被神經病罵了,心情不暢,想到有新衣服,又很高興,拖著酸軟的雙腿下樓,宋阿姨看到他一怔,很快反應過來了,向他問了一聲好。
真是不容易,人已經在這裡住了三個月,她才見到第一面,簡直比古代的皇帝還要神秘。她曾經設想過,會是個活潑可愛長相漂亮的孩子,沒想到比預想的更精緻靈秀,不過性格嘛,她只能很含蓄地說,沒什麼架子,卻也不是那種討人喜歡的型別。
喻圓看見宋阿姨,立馬立正,回了聲好,然後想到什麼似的,拔腿狂奔回臥室換衣服。
再下樓,餐桌上已經準備好了食物,景流玉正在一邊喝茶一邊看新聞,見到喻圓下來給他勻了一杯:“今年新上的明前茶,嘗嘗。”
喻圓嘗不出好不好,砸吧了兩下,反倒問他:“我看人家有錢人都喝手磨咖啡,從什麼什麼亞進口,你怎麼天天喝茶?”
“咖啡多喝損傷身體,按照時令的飲茶有利心腦血管健康。”
喻圓抓到把柄了,立即說:“縱欲也損傷身體呢,你就是薛定諤的養生。”
景流玉拿著分茶器的手一頓,深深閉了閉眼睛,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催促:“吃飯吧,吃完了帶你去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