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課後,他向宋阿姨要了一些色彩鮮豔的布片,開始穿針引線。
他技術不太好,而且這是女孩才有資格學的,奶奶不給他學這個,所以沒一會兒,不是老虎鼻子歪了就是嘴巴斜了,做得奇醜無比,拿出去簡直是辱沒祖宗。
喻圓嘖了幾聲,把黃色的老虎放在桌子上,老虎的四條腿有一條還是短的,一下子以頭搶地了,他只能再拆開縫縫補補,折騰了大半天,才初具雛形,手指被針磨得發紅,眼睛都花了。
他看著眼前的醜東西,想著不如去淘寶買一個算了,前後思考了一番,終究放棄。
宋阿姨他們下班了,別墅寂靜無聲,天色逐漸黑沉,更增添幾分孤苦伶仃之感。
喻圓把半成品塞進衣櫃,上床裹著被子,發訊息給景流玉,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很忙嗎?】
景流玉沒有回他,他又問【你能不能早點回家?】
景流玉依舊沒有回他。
喻圓團了團被子,坐在床上等了很久,把燈都關了,只要景流玉的車回家,他就能看見窗下的一團光。
但是他等到晚上八點,景流玉依舊沒有出現,也沒有回複他,他按捺不住,把電話撥過去,等了一會兒,電話才接起來。
他急忙問:“景流玉,你什麼時候回家?你怎麼還不回來?我發訊息你怎麼不回我?”
景流玉似乎有些遲鈍,過了兩三秒才回答他:“很快。”
很快是多快?馬上又是多馬上?
景流玉就和他說了兩個字,喻圓心裡各種猜測沸騰,難道是工作不順,心情不好?
他巴不得景流玉插上翅膀,下一秒就飛到他身邊陪他。
喻圓還沒來得及問他十分鐘能不能回家,樓下車燈的亮光閃過,是景流玉回來了。
他急忙跑下去,小王看見他客氣地笑了笑,把景流玉交給了他,然後很識趣地走了。
其實也不算交給他,因為景流玉身上雖然帶著明顯的酒氣,但身體不晃,眼神清明,沒有半點喝醉的樣子。
景流玉的手上還拿著個禮盒,看樣子是給喻圓的禮物,喻圓很識貨,那句:“不是要養生,喝這麼多酒幹什麼?”到底沖著愛馬仕的面子憋了回去,上前扶住他。
景流玉頓了兩秒,抬起手,摸了把他的臉:“這次是在的。”
什麼這次那次的,喻圓沒弄清楚他話裡什麼意思,就被橙色的盒子塞了滿懷。
他雖然在努力喜歡景流玉,但目前效果不佳,至少景流玉現在比不過包。
喻圓立刻把人松開,隨意招呼他自己坐,歡歡喜喜拆包裝。
他已經對這些包有了初步瞭解,愛馬仕很貴,很保值,這應該是景流玉送給他的單價最高的一件禮物。
他喜歡的白色拼粉紫色!造型像個小人在笑,還有手和腳,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