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玉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萬一丟了怎麼辦?
現在天黑得早,找不到人怎麼辦?
他左右看看,把景流玉的手往自己腰後面一拉,說:“這就好多了,走吧!”
景流玉目光閃爍,帶著靜水一般的溫柔繾綣,很抱歉地說:“麻煩你了,圓圓。”
“這有什麼麻煩的?”喻圓轉動車把,三輪又“吱呦~”一聲躥了出去。
車開出三四公裡,景流玉小聲說:“圓圓,我感覺自己要掉下去了。”
“啊?那你抓點兒什麼東西?或者抱著我的腰。”
他話音剛落景流玉就已經一臉抱歉地摟住他的腰了,然後感謝他:“這樣好多了,謝謝圓圓,你真聰明。”
喻圓又開出了兩三公裡,景流玉壓抑不住地咳嗽了幾聲。喻圓餘光瞥過去,這才發現他沒有口罩,臉都被凍紫了。
“忘了你什麼都沒戴了,挺冷的吧。要不要停下來,你緩緩?”
景流玉搖搖頭,善解人意道:“半路停車太危險了,我忍忍吧,要是能有個什麼東西抱一下就好了,擋擋風。”
喻圓視線轉了一圈兒,說:“你從後面抱顆白菜擋一下吧,你看看能不能拿到一顆。”
景流玉的臉一下子硬了,眼皮抽了一下。
隨後轉過去,似乎努力試了試,說:“不行,夠不到。”
喻圓忽然靈機一動:“這樣吧,你把臉埋在我身上,我穿得厚。”
“這不好吧。”
“沒事。”
“圓圓,你人真好。我們是這種關系,你還願意幫助我,你的心胸簡直比大海還寬廣。”景流玉一邊把喻圓誇得美滋滋的,一邊抱緊喻圓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裡,聽他的心跳。
“噗通——噗通——”
規律有節奏的心跳穿過胸腔以及厚重的衣物,準確傳遞到了景流玉的耳朵裡,他甚至能感受到喻圓胸口的震顫。
終於,終於又能抱住他了。
圓圓,圓圓,圓圓,我的圓圓,我好想你。
景流玉渾身都在輕微的發顫,像浸潤在加熱後的牛奶裡,全身都溫暖潤澤,他的心跳也好像和喻圓的心跳一起同頻共振。
他忍了太久,像毒品上癮的癮君子一樣,無時無刻都在壓抑躁動,快要到崩潰的邊緣,他想抱著喻圓,想摟著喻圓,想摟著喻圓,想牽手,想身體和身體黏在一起不分開。
偶爾觸碰到喻圓面板的溫度,他只能暫得緩解,緊接著就是更嚴重的饑.渴反撲。
景流玉大掌順著喻圓的脊背滑動,喉結滾動,隔著厚重的衣服,藉著擁抱做掩護,輕輕吻了吻喻圓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