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的新品,芭樂芋圓雪媚娘,白白軟軟的外皮裡麵包裹著奶油和粉粉的芭樂果肉,店長歇業了半年多,導致手藝退步,就連基本的包雪媚娘都不會了,奶油漏得到處都是,沾在雪媚娘身上。
本來被包成這樣,雪媚娘應該生氣的,這侮辱了它作為甜品的尊嚴,但雪媚娘腦袋都傻掉了,店長把它弄成這樣,他還高高興興和店長說謝謝店長。
店長說不客氣。
喻圓的腦袋是清醒的,他從窗簾裡透過的光能辨別出來,已經從一個晚上到一個白天,再到下一個晚上了,他身上黏糊糊的,除了在床上親嘴就沒幹別的,那種癢癢的感覺逐漸消退,他之前喝了粥,還有芭樂果汁,時間太久,小腹脹脹的,被戳到之後反應更加強烈,捂著肚子蹬腿,要景流玉停下,大叫:“我要去衛生間!要去衛生間!”
“好的,好的寶寶……”景流玉光說也不帶他去,反而動作越來越快,存心要看他笑話一樣,喻圓哭著尖叫著滋了他一身,連下巴上都是。
兩個人都愣住了,喻圓不知道是刺激的還是羞愧的,胸口劇烈起伏,好一會兒崩潰大哭,不敢見人,用被子把自己捲起了,指責景流玉不帶他去衛生間。
景流玉隨手擦了把,摟著他哄了哄,和他一塊兒重新去洗澡,換了新的衣服,然後鋪床。
床單上跟地圖一樣,有的地方早就結塊了,喻圓眼睛紅紅地窩在被窩裡,側躺著,看景流玉在下面收拾,指使他去洗床單、擦地、擦床頭櫃、擦玻璃、擦門:“不要等阿姨他們來洗,你去洗,洗幹淨了給我看,我要看看你洗得幹不幹淨。”
他的嗓子帶著點兒沙啞,一句話咳嗽了好幾聲。
“我現在直接拿去扔掉好不好?這樣誰都看不到了。”
“不好!!!你扔掉也要洗幹淨再扔,萬一有人看到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地上也要擦擦,這裡,這裡,還有那裡!”
景流玉親了親他的額頭,聽他的話,去洗衣房洗東西了。
一會兒後帶了梨汁上來給他潤喉,白開水漱口。
喻圓身體很滿足,有種劉備文學裡那種被喂飽了的感覺,黃黃的,脹脹的,很安心,身上都是景流玉的味道。景流玉也很好,沒有把他哪裡啃破皮,所以也不疼,就是屁股和腰麻麻的。
他舔了舔嘴唇,和景流玉說:“下次做之前,你能不能再在水裡放一點兒那種東西,感覺好好啊。”
笨蛋喻圓的腦袋果然不能用平常的想法來衡量,只要身體快樂了,就什麼都不顧了。
景流玉拇指擦擦他唇上的水珠,笑問他:“寶寶現在怎麼這麼騷?你就不怕是壞的東西?把人吃壞了怎麼辦?”
“啊?你不會給我吃壞的東西吧。”喻圓後知後覺,感到不可置信。
這麼相信他嗎?
景流玉的心裡升起滿足感,把他撈過來,放在自己身上,又從頭到尾親了一遍,說:“不會。但是不能多吃,一次就行了,以後給你弄別的好玩的好不好?”
喻圓不想說好,顯得他很色,但是昨晚,不對,是昨天的體驗太好了,弄得他心裡癢癢,又不免期待起來,只好說:“那隨便你了。”
他打了好幾個哈欠,掛在景流玉的脖子上,叫他陪自己睡覺,睡之前迷迷糊糊問:“我是不是很沉,還是從你身上下去吧。”
景流玉的心髒像一罐搖晃之後開啟的雪碧,充滿了細細密密甘爽的小氣泡,噼裡啪啦炸開,舒服極了,親親他緊閉的眼睫,摟著他,讓他待在自己身上,放輕聲音:“不重,睡吧寶寶。”
喻圓就這麼躺在他身上睡著了,呼吸的時候胸口和肚子一起一伏的,沒有什麼贅肉,摸上去軟軟的,還很暖和,景流玉忍不住又摸了好幾把,弄得喻圓在夢裡還哼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