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因為在床上他說錯了話,現在不止冷漠,還在問他奇怪的問題。
是因為幾天沒有回家,喻圓開始鬧脾氣了嗎?他覺得好笑又可愛,嘆息一聲,走上前去,想抱著親親哄哄,又被喻圓側身躲開了。
“圓圓,怎麼了?哪兒又不高興了?想要什麼都給你買好不好?別生氣了?身體不舒服嗎?醫生怎麼說?我明天推掉工作再陪你去仔細檢查一下好不好?”
景流玉脫離工作,渾身淩厲沉穩的氣質都柔和起來,愈發顯得優容的五官柔情似水,隱匿在眼角眉梢的細微疲憊平添幾分成熟男人的性感。
他自生著一副不算淩厲的瑞鳳眼,若不是周身氣質襯著,實則要顯得有些妖氣,溫柔看人的時候自然一派情深。
喻圓最受不了景流玉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就是這樣,永遠這樣,不管他做什麼景流玉都哄著他,讓他覺得自己被捧在掌心裡疼愛似的。
他想著想著就給自己氣哭了,討厭不起來景流玉,恨自己沒出息,在砂鍋裡加了點兒純淨水,開啟天然氣煮沸,說:“你也喝點兒湯藥調理一下吧。”
都別喜歡男人了,當同性戀要倒大黴的。
“圓圓……”他一哭景流玉就見不得,抬手去給他擦眼淚。
喻圓扭頭跑回房間。
新煮的那一鍋湯藥到底是沒人喝,喻圓晚上倒進碗裡,蓋了層保鮮膜封入冰箱,等著明早取出來喝。
景流玉想跟他談談,喻圓硬是躲著他,房門上鎖,避而不見,就連晚上也不和他一起睡了,早上天不亮就出門去學校,天黑透了才回家。
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對感情問題,他甚至不知道哪兒得罪了喻圓,從一開始的心疼變得莫名其妙,甚至多了幾分怒氣。
他想著空出時間帶人家出去玩兒,人卻給鬧脾氣,哪兒疼哪兒癢就是不說,幹晾著他。
蒙特雪茄點燃後淡淡的木質奶油味為還被夜色籠罩的客廳緩解了沉悶,景流玉特意在淩晨四點等他。
沒一會兒樓上傳來響動,喻圓挎著書包下來,兩個人目光對上,喻圓又像泥鰍一樣劃走,讓景流玉沾不著一片衣角。
景流玉心髒酸痠麻麻的,說不上來什麼滋味。
連著三天被冷暴力,已經超出他的忍耐極限,喻圓這是跟他蹬鼻子上臉。
他縱容願意伏小做低地哄不代表願意被人晾著。
他按滅煙蒂,叫小王派人跟著。
什麼天大的問題他都能給擺平了,就是喻圓得了絕症,要死了要不行了,他也管到底,救得活他砸鍋賣鐵也救,救不活他管吹拉彈唱蓋棺下葬。
……
喻圓待到晌午也不敢回家,怕見著景流玉,草草在食堂裡對付了頓飯。
趙琰跑來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
“我今天生日,你說好要請我吃飯的,我用不著你請,我請你——”喻圓還要拒絕,他連忙說,“我知道你不跟我單獨出去吃飯,我叫了好幾個人,還有你們志願者協會的,一起去玩玩吧,省得天天悶悶不樂的。”
喻圓摸了把臉,問:“看起來很明顯嗎?”
“什麼?”
“我不高興,看起來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