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怎麼又大搖大擺開了燈?
——不是小偷,是景流玉回來了。
景流玉滿屋沒找見人,連喻圓喜歡的電競房看樣子都空了好幾天,樓下的樂高也沒人動過,甚至房子裡一盞燈都沒開,空空蕩蕩冷冷清清,他心髒猛地一緊,呼吸慢了半拍。
人去哪兒了?
他暗自思忖,那天的話重了,又把人晾太久了,喻圓那麼嬌氣,離了他又不行,他該早點回來的,做錯了說兩句就得了,現在跑去哪裡賭氣了他都不知道。
剛要拿出手機給喻圓通電話,衣帽間傳來細微響動,櫃門嘩啦啦被拉開,他循聲走去,燈光晦暗下,是孤零零的喻圓,正光腳踩在地板上,穿著一身簡單的t恤短褲,手指扣弄著褲線,抿著嘴唇,耷拉著肩膀,頭發亂糟糟毛茸茸的,許久沒打理過了,像只剛從垃圾堆裡鑽出來的小狗。
他的心一下子軟了,叫他:“圓圓。”
圓圓既不看他,也不向他示好,一直站在原地。
景流玉又叫他:“圓圓。”
喻圓才好像後知後覺似的動彈了,向他扯出一抹勉強的笑。
景流玉三步並兩步走過去,喻圓看他逐漸接近,想逃,腿卻邁不動,也不敢逃,任由景流玉把花放在他懷裡,然後習慣性地提著他的腰把他抱在懷裡。
“圓圓,不兇你了,現在怎麼這麼嬌氣,說兩句都說不得了?以後少做惹我生氣的事,”景流玉把他提在懷裡掂了掂,說,“瘦了,”餘光瞥見亂糟糟的衣櫃,親了下他的臉,笑說,“怎麼和小老鼠一樣搭窩?”
喻圓覺得他就是死了三天,身體也不會有現在這麼硬了。
兵荒馬亂的只有他自己,他這些天東想西想的,景流玉實際一點兒都不在乎。
景流玉親他的時候,他也不能拒絕,因為他是景流玉包養的玩意,本來就是用來做這種事的,景流玉在做之前哄哄他,無非是為了做得更盡興一點罷了。
“圓圓……”景流玉又在叫他的名字了。
喻圓被放在床上,鬢角汗濕了,強忍住呻.吟,洩出幾句哼唧,又軟又黏的,景流玉又低頭親他,他被親得嘴巴紅紅的,雪白的面板上都是殘留的指痕和吻痕,雪白的胸脯起起伏伏的喘息著,眼睛裡含著水汽,都化成水了,還是死屍一樣躺在床上,一點兒反應都不給。
景流玉以為是時間太久沒做,他不適應,從櫃子裡翻了支帶作用的軟膏,一邊親一邊給他上,沒一會兒喻圓就發出了更難耐的喘息,主動去蹭他的手指。
心裡的難過和身體的感覺把喻圓分裂成了兩個人,景流玉溫柔地叫他:“寶寶,自己來好不好?”
喻圓的腦袋一點兒都不想,身體卻已經被弄得熟透了,景流玉一碰他,他就抵抗不了,攬著景流玉的脖頸一邊吞下去,一邊哭得大海汪洋。
他回不去了,他怎麼變成這樣了?他被景流玉弄壞了,景流玉只是玩玩他而已,他以後怎麼辦?以後就要用這樣的身體過日子嗎?哪個正經男人會這樣?
他哭得“ererer”的,像是拉警報,景流玉當他疼,又很細致溫柔地和他接吻。
喻圓清楚,自己就是在這樣的吻裡沉淪的,他親得火熱,腦袋越來越清楚,萌生了個辦法,要報複景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