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在臺北舊書屋有一場《情書》觀影交流,想邀請你一起去。”
落款是他的姓名,而落款的日期,卻是在昨天。
思緒在一瞬間變得複雜,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蓄謀一般。
林予夏將那本《情書》放在了書架上,《情歌》的音符也漸漸停了下來。
她才發覺已經過去了一首歌的時間。
他站在她視線的長鏡頭裡,嘴角微微揚起,一如初見時的模樣,讓她為之心跳錯拍。但長鏡頭卻越拉越遠,越來越遠,她不清楚再過幾年,他是否能夠繼續站在她的鏡頭視線中。
過了很久很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在交錯的視線中尋找著彼此的目光。
他們忽然同時對彼此說:
“要不要一起吃提拉米蘇?”
“要不要一起去看《情書》?”
話音落下,視線不再繼續交錯,他們害羞地看向相反的方向,平複著心裡的漣漪。
那些要問出口的問題,其實是在心裡躊躇了許久的蓄謀。
雨後的蟬鳴聲漸漸響起,從窗戶縫隙裡偷偷溜進房間,沒有人知道,夏天還會有多長,會在哪個瞬間措不及防地結束。
坐在小沙發上,房間裡早已經散去了那首《情歌》的餘音,可那句“你和我十指緊扣,默寫前奏,可是那然後呢”似乎還在耳邊若隱若現。
從前,她總以為夏天永遠很漫長,像是走不到盡頭一般。而現在,她居然開始察覺到了夏天尾聲的訊號。
這份提拉米蘇只吃了兩口。
她一勺。
他一勺。
然後誰也沒有再繼續吃下一勺。
這是個苦澀的提拉米蘇,不甜。
視線相反,不再凝望著彼此的雙眼。
夏蟬也不再喧囂,僅僅只剩下了燥熱餘溫。
林予夏。
夏天就快要結束了,對嗎?
很快就到了臺北舊書店放映《情書》的日子。
放映的時間定在了17:20,傍晚時分。
臺北舊書店的前廳,人很少,林予夏第一次見到這裡居然這麼冷清。臺北大哥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帶他們去了放映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