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沒有在樵北待很久,趁著週末,兩人帶她在景區簡單逛了逛,她便離開。
走的時候溫璨去機場送了,梁蘭兩條手臂一左一右地抱著他們,又交代幾句,提醒他們平時工作不要太拼,要注意身體。
溫璨莫名鼻酸,表示會和宋清闌互相監督,絕對愛惜身體,然後就目送著老太太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
那天之後,溫璨時不時就提醒宋清闌,閑暇時間給奶奶打個電話。通話多久都無所謂,能聽一聽彼此的聲音就好。
她偶爾也會隔著電話和奶奶聊上幾句。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轉眼又到了十月份。十一假期過完,溫璨被調休折磨得精力盡失,每天回家都要向宋清闌抱怨不想上班不想加班。
近來他們的住所很隨意。
其實兩戶的門鎖早就錄進了對方的指紋,想進就進。但剛談戀愛那會兒,兩人都比較矜持,即便住的地方距離只有幾十米,也不會輕易不打招呼就進出。
現在就不一樣。大多數時候,溫璨回到家,沙發上都會坐著宋清闌——
是應她的要求。
溫璨不想每天回家家裡空空蕩蕩的,這房子本來就大,成天只有她和年糕在裡頭晃悠。有個男朋友添進來,總比沒有好。
外面落了雨,歸家途中突然下的,溫璨到家時頭發都被淋濕。
最近樵北氣溫驟降,溫璨沒加衣服,穿得單薄。她修身的西裝裙底下是兩條細直的腿,膝蓋微微泛紅。
溫璨打著哆嗦,把高跟鞋甩開,暗道今天真是倒黴透了。腳底剛踩上拖鞋,頭頂便落下來一條毛巾。
有人隔著毛巾,不輕不重地給她擦頭發。
溫璨仰起頭,瞧見宋清闌後委屈翻上來,包往地上一丟,就挪著步子往他懷裡蹭。
宋清闌單手抱著人,接著給她擦濕漉漉的頭發,低聲說:“抱歉,剛回來,沒來得及去接你。”
溫璨窩在他鎖骨,一聲不吭,顯然心情不怎麼美麗。
他知道她最近被工作弄得怨氣很重。
嘆息一聲,想不到更好的安慰的法子,宋清闌輕扯著她的頭發往下拽了點,迫使她抬起臉來。
然後勾頭吻在她唇上。
帶著濃重安撫意味的吻,輕柔緩慢。宋清闌含著她,討好似的蹭蹭她鼻尖。舌尖伸進去,溫柔地觸碰,不帶一絲情慾。
親了半分鐘,他拉開點距離,嗓音很輕:“冷不冷?”
“冷。”溫璨說。
她的口紅被他親沒了大半,顯得整張臉更加蒼白。宋清闌揉揉溫璨的臉,又親了一下,才說:“去洗澡。”
溫璨黏糊得像個糖人,整個兒粘在他身上。她是真累,也是真不想動,面對宋清闌時習慣性的依賴又跑出來。
清澈明亮的眼睛沖他眨了眨,溫璨慢吞吞地撒嬌:“——要你抱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