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綰這般想著,她舔了舔唇瓣,衝著陳欣微微笑了笑,“陳老師,您說的有人說?所以您只聽別人的片面之詞,從來不講究實情麼?”
“一言不合就請家長,您問過我了嗎?知道我去做什麼了嗎?”
“您是不是忘了上次我媽的事兒,她說我偷錢,您信了,最後是怎麼回事兒,我相信您現在心裡也還記得。”
“這次有人說我去酒吧,被抓去了派出所,是壞學生,您又信了?”
“如果是您是這樣一個老師,這樣拎不清的話,那麼我覺得您至此後,不值得我的尊敬。”
陳欣儼然被陸知綰這一番話說的愣住了,她邏輯清晰,有條有理,她竟無法反駁。
陸知綰向來乖巧,惹人憐愛,何時這麼咄咄逼人過?
陳欣皺了下眉頭,考慮再三,她才悠悠開口,“警局有你進去的記錄,還有那個傳聞和你戀愛的男孩子一起。你是去跟他談戀愛了?”
這下陳欣的語氣都變得柔和了一點,沒有了剛剛的狠厲勁兒,就連說話用詞,都謹慎了幾分。
生怕再被眼前這個看上去乖順的小姑娘給反駁回來。
陸知綰沒順著老師的回答,只是彎眸一笑,明媚若陽,她道:“誰跟您說的這件事情,我要跟她當面對質。”
“我不接受您單方面質問,也不會回答。”
“更不會接受您拿不出來實證給我亂扣帽子的話語。”
她聲音溫婉,說的話卻帶著尖銳的鋒芒,像和風細雨夾雜著一根根尖針,朝人落去,一字一句扎得人生疼。
經歷過上一次李慧在學校鬧得風風雨雨的事件後,陸知綰現在倒是變了不少,沒像之前那樣,在老師面前默默忍,不反駁,不說話。
她能變成這樣,似乎是因為,有人在給她撐腰。
那種莫名其妙的勇氣和底氣,似乎都來自於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