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有點燙,敏感的耳尖也有點發熱。
他為什麼不說話,要拒絕她?
是還在生氣嗎?可她已經解釋過了。
裴遠之看了她好一會兒,用身體代替語言,長腿邁開,走了回來,季舒楹下意識跟著他的步伐進臥室。
咔噠。
門被合上,將外面的一切都隔離開來。
胸腔裡的心髒,跳動頻率忽而快了起來。
季舒楹假裝若無其事地去梳妝臺那邊拿瓶瓶罐罐,走到床邊,身體乳和妊娠油一扔,掀開被子,上床,好整以暇的姿態。
手腕處的脈搏,一下一下,也越來越快,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
裴遠之在臥室裡的洗手間,洗了幾遍手,而後才回來,在床邊坐下,抬手解表。
季舒楹看著他解腕錶的動作,臥室裡的光線柔和,映照出他的側臉,和那雙扇骨般漂亮修長的手。
冰藍色腕錶被扔到床頭櫃上,裴遠之拿過米白色的瓶身,扣開蓋子。
淡淡的奶油香氣彌散,臥室裡馨香浮動,春潮氤氳。
枕頭堆在腰後,季舒楹靠著床頭,感受到裙子被撩起來,擦過垂落的手臂,輕如薄翼地堆疊在腰間,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裴遠之的手遊離著,與最初的青澀莽撞不同,已經能夠力度適中、手法熟練地為她塗抹均勻。
修長微涼的指尖從微微隆起的小腹到大腿根部的肌膚,再從後腰往上滑。
中央空調絲絲地透著冷氣,加濕器將室內濕度調整到一個人體最舒適的範圍,季舒楹的體溫還是經受不住地,一寸一寸,慢慢升溫。
季舒楹張了張唇,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緩解著顫慄。
好渴。
好想喝水。
想起胸也可以塗,她大著膽子開口:“……上面也塗一下?”
她指了指胸的位置,直視著對方。
“那裡也有點漲,漲得不太舒服。”
臉已經紅透,耳尖也浸上緋色,掌心潮濕,她卻還是直視著他的眼眸,語氣也坦率自然,彷彿一點都不露怯。
很可愛。
可愛得想讓人欺負。
想讓人犯罪。
“好。”
裴遠之聽到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