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忱年:“你既然只待一天,還不抓緊時間多去逛逛?”
茶館內,阮笑笑和程朝昀聽完評書,拿上鄧笑笑借給他們的相機起了身。
另一邊鄧笑笑的素材完成拍攝,過來和他們告別,“你們兩個好好玩呀。”
她言語裡含著抱歉:“怪我沒先問問你們待幾天,就和工作上的事安排在一塊兒了。”
“本來就是我們麻煩了你。”
阮笑笑搖頭,示意了下程朝昀手中的相機,“你不是也提供了這個?”
被示意的程朝昀配合地抬起手中的相機包,“很有幫助。”
這兩人容貌出色,語氣真誠,雖然聽著像是某種客套話,但給人的感覺卻很真摯。
鄧笑笑餘光瞥見有同事走過來,估計又有工作上的事情,沒再耽誤他們的時間,“到時候如果我想到了什麼事情再聯系你們,祝你們在烏墩玩得開心。”
揮手告別,阮笑笑和程朝昀走出茶館。
剛邁出門,聽見身後鄧笑笑的同事與其談論工作:“阿塔姐,鐘老闆說你剛剛在門口石榴樹下拍的這段不太行……”
阮笑笑腳下的步伐因這句話滯了滯,望了眼那棵冬季裡光禿禿只剩彎曲細枝的石榴樹。
“難怪覺得眼熟。”
“什麼?”程朝昀彎了彎身。
阮笑笑的聲音像是呢喃自語,程朝昀只抓到幾個字眼,“什麼眼熟?”
阮笑笑:“石榴樹,我家——以前在烏墩的家,門口也種了一棵。”
他們這會兒已經越過了石榴樹,程朝昀回身又看了眼。
這棵石榴樹顯然年歲已久,雖然冬季的冷冽凋零了它的葉,但枝杆卻曲折龐雜,根系粗壯,再加上積雪的層疊,單看像是淡彩的工筆畫。
他目光落回阮笑笑臉上,“很好看。”
“嗯,是很好看。”
阮笑笑點頭,“但其實開花結果的時候更好看。”
她慢慢說著:“那棵石榴樹不知道是誰種,我們搬家到那兒的時候就有了。”
“夏天的時候,石榴樹冠濃密,枝葉間隙開滿火紅色的花,有的隨著枝幹垂落,有的揚在枝頭。”
“然後等到秋天,樹上就會結出果實,一個個掛在枝頭像是小燈籠。”
說到這兒,阮笑笑停頓了下,問身旁的人:“不過,我在瀾青好像沒見過石榴樹,你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