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笑笑:“?”
幾乎是剎那間,阮笑笑想起上次和盛時瑤聚餐時對方對她的定義。
螢幕左邊是影片畫面,右邊是解壓進度條。
阮笑笑假裝很忙的點了兩下壓縮包不斷加深的解壓進度條,看似不經意的發問:“噢,徐知然說的?”
程朝昀沒有正面回答,只抬了抬鏡框,隨著動作,眼皮垂下又撩起,很自然的反問:“所以,這個確實算是阮老師的喜好?”
他骨相絕佳,在金屬感的襯託下,輪廓線條流暢鋒利,再加上透明鏡片對冷淡眉眼的修飾,又顯出溫潤儒雅。
阮笑笑的視線從他鏡片後的眉眼一路移至他唇邊的笑意,預設幾秒後,仍強裝鎮定,正經著語氣:“幹嘛突然□□我。”
螢幕上的人明顯有瞬間怔愣,隨後唇角弧度加深,下了結論:“哦,原來這個甚至可以到□□的地步。”
“……”
“程朝昀。”阮笑笑叫他。
“我在。”他從善如流。
“你這樣,”阮笑笑想了會兒說法,“很像史學家評論昏君時,耗費濃重筆墨描寫的那個妖妃。”
“所以。”
程朝昀沉吟片刻,“你是史學評論家還是昏君?”
阮笑笑最後做了半個“昏君”。
兩人的影片持續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這邊阮笑笑看著徵文的電子稿,那邊程朝昀在電腦前看著檔案,兩邊都默契的開了靜音,並未打擾對方。
又看完一篇,阮笑笑轉動腕骨,伸張肩頸靠向椅背,目光落向影片裡的程朝昀。
徵文解壓包裡的作文量相比於平時上課需要批改的作業量而言並不算多,再加上段應丹給的時間也相對充裕,阮笑笑原本計劃分時段慢慢看完。
沒想到這會兒在“美色”之下,居然不知不覺看完了一大半。
思緒在螢幕的畫面中出神,放鬆的神經四處連結。
大概是剛剛看了太多學生們所寫的青春主題作文,記憶的片段穿過時間,悄悄蔓延各處。
阮笑笑一會兒想到上次和程朝昀影片時聽他講完了關於小程的故事,一會兒又想到第一次見到程朝昀。
記憶碎片掠過春風朗日,又來到寒冬大雪。
最後是她與程朝昀重逢後所見的第一面,戴著眼鏡從車內彎身下來的程朝昀。
等阮笑笑回神,看見的就是螢幕那頭的男人輕抬手腕,食指輕碰鏡框。
“幹什麼。”阮笑笑沒有發出聲音,做了個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