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算是‘其他人’嗎？”淩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自己的老婆來了，還有理由不見嗎？”
“那......我去告訴董事長一聲。”前臺轉頭往會議室去了。
齊揚把宋之雯推進了旁邊的一間休息室裡：“你迴避一下，在這裡等著。”
宋之雯點點頭，等他們走後偷偷探出頭向外面張望。別說齊揚選的這個位置真好，是員工的必經之路，董事長辦公室裡的動靜也聽得一清二楚。
淩蘭直接推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然而看到裡面的景象的時候，卻愣住了。
一個三十左右的年輕女人正在低頭整理檔案，穿著黑色的包臀裙，將身體的曲線展露無遺。黑色的大波浪自然地垂下來，可以隱隱窺見她血盆大口一樣的紅唇和快要飛入鬢角的眼線。
女人聽到外面有動靜，直起身，笑容滿面地朝他們走過來：“夫人好，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這個聲音淩蘭永遠都忘不了，每次她給齊暉打電話，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淩蘭的嘴角不屑地撇了一下：“董事長一直在忙，已經好長時間沒回家了，我只能親自過來看看了。”
“需要我通報一聲嗎？”
淩蘭朝那一疊檔案抬了抬下頜：“你不開會？”
“開呀，我這不是在整理檔案嗎？馬上過去。”女人連忙抱起檔案，扭著身體過去了。
會結束的比預想的要快，大概過了十分鐘，齊暉就進來了。他戴著一副金邊眼鏡，頭發往後梳，雖然兩鬢已經花白，眼睛卻閃著睿智的光芒。
他一進門就看見了淩蘭，過去扶住她的肩膀：“你怎麼來了？這裡是公司，大家都在工作，別鬧，有什麼回去再說。”
淩蘭用力掙開了他，退到離他有一米遠：“我今天不是來聊天的，是來和你談判的。”
“你到底是怎麼了？”齊暉無奈地一攤手，“我又哪裡得罪你了？”
“我是來和你談離婚的。”
齊暉的眼睛瞪大了：“別動不動就把離婚掛嘴邊。”
“你自己心裡清楚，以為我不知道她的存在嗎？”淩蘭伸手一指他的秘書，後者心虛地偏過頭去，“只是我以前沒想明白罷了，現在我想明白了。”
齊暉的表情這才嚴肅了點，挑了挑眉毛：“你是認真的？”
“我們連律師都找好了，並且我告訴你，要是離了我肯定跟我媽，你帶著你的公司一起滾蛋去吧。”齊揚上前一步。
“怎麼跟你老子說話的？”齊暉暴怒，眼睛裡流露出一絲狠意，“你們覺得.....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判？淩蘭，你這些年都吃我的用我的，離了我你怎麼生存？”
“我也未必要靠你才能生存，現在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淩蘭嘲諷地笑了幾聲，“我就要你一個態度，你到底同不同意離婚？”
“淩蘭。”齊暉又重新靠近了她，“我們這麼多年感情，豈是說離就離的？聽話，等你氣消了，明天想要多少錢和化妝品還是照舊。”
“不好意思，這些我自己都有。”淩蘭拉著齊揚走到門口，“既然你不同意，那只有走法律途徑了。”
齊暉的臉也皺了起來：“我希望我們彼此之間不要鬧得太難看。”
“可是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了。”淩蘭一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之雯聽到動靜，也跟了出去，走出了有好幾米的時候，她才發現淩蘭全身都在抖。
這時候一隻手伸了出來，是齊揚，他輕聲地說道：“媽，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