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也是這麼個想法,於是幹脆把信封塞進包裡。
而關於菊花姐父親出意外那件事,在這幾天裡,許沐倒是和她閑聊時聊到這件事,不過菊花姐那時候年紀小,而且出了意外基本上連學都不敢去上,整天活在恐慌中,哪知道警察怎麼查的,事故怎麼引起的,一概不知。
許沐也並未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她,因為畢竟說起來沒有任何證據,況且菊花姐的媽媽現在還和那個男人生活在一起。
接下來的幾天正好要準備期末考,大家都忙著劃重點複習,程萱兒自打董子劍出事後就回來過一次,匆匆收拾了下衣服又走了。
連小丫都在宿舍裡嘀咕道:“程萱兒找了個富二代,不會等著做闊太太,連學都不上了吧。”
許沐和菊花姐都沒有接話,倒是許沐偷偷注意了下趙嫻的反應,她很淡定,單從外表來看,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每天還是該吃吃,該睡睡,該上課上課,至於董子劍,沒從她口中提及一句,許沐當然也閉口不提。
倒是最近菊花姐異常的忙碌,每天宿舍熄了燈,依然看見她抱著個筆記本在上鋪,不知道在幹什麼,白天有時候也經常出去,讓許沐幫她打掩護。
南城的氣溫總是說降就降,前一天還能穿中袖,第二天恨不得連羽絨服都套上,小丫在如此殘酷的天氣下,終於病倒了,乖乖跑去醫院打點滴,希望能趕在期末考前回歸戰場。
菊花姐依然冒著大雪說出去有事,讓許沐幫她記筆記,許沐最討厭上的就是高數課,那絕壁是比解剖學還要讓她抗拒的課程,每次她一上這課就開始深深懷疑自己的腦殼是不是小時候被門夾過,為什麼這位張教授說出來的話都如此抽象,難以理解,關鍵是這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脾氣很不好,上她課玩手機、吃東西、睡覺、吵鬧的人都非常有可能被請上臺發言,做題,各種折磨。
讓大家嚴重懷疑她已經悲催的進入了更年期狀態。
許沐雖然聽不懂,但依然抱著一顆上美術課的心理在畫筆記,堅持不放過任何一個圖形和文字。
窗外依然飄著雪花,不知不覺堆積了厚厚一層,似乎並沒有要停的架勢,左邊倒是投下一道陰影,許沐頭也不抬的記著內容,順勢把堆在旁邊的書挪到自己面前,身邊的椅子隨即有人坐下,她也沒太在意。
大約隔了五分鐘,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b的這個選項,答案內容是a=2,b=1,少了一個負號,你正確選項的內容就是錯的,記了也等於白記。”
許沐立馬加了個負號上去,說了聲:“謝謝啊。”
剛說完,突然發現“咦?”怎麼旁邊這人說話聲音如此熟悉,她猛的轉頭看去,正好對上宋覃皎潔的眸色,細碎的短發似乎才理過,唇瓣抿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窗外的雪色成了清逸的佈景,讓他完美的輪廓看上去有點不太真實,甚至讓許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宋覃雙手交疊在身前唇角彎起側了下頭:“幾天不見,不認識了?”
許沐這才回過味來,閃躲開視線問道:“你怎麼會來這?”
“來找你。”
這個回答讓許沐覺得自己好似問了句多餘的話,便壓低聲音說:“找我幹嘛?”
宋覃卻單手撐在桌子上有些慵懶的看著她:“來看看你有沒有想我?”
許沐側頭斬釘截鐵的說:“並沒有!”
剛說完教室裡一片寂靜,許沐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抬起頭就看見張教授抱著胸很安靜的站在講臺盯著她,許沐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就聽見張教授說:“這題你來回答一下,選什麼?”
許沐猛然站起身看著周圍的同學,旁邊的同學都齊刷刷的低下頭不敢應聲,因為按照張教授的套路,一般情況下誰幫忙,就會悲催的被喊上臺做題。
許沐趕緊一臉求救的看著宋覃,宋覃眸色裡溢位笑意拉過旁邊的紙,許沐以為他在寫答案,結果紙上只有兩個字——求我!
她暗自深吸一口氣,緊緊握著拳頭,宋覃扔掉筆抬頭掠了眼投影上的題目,漫不經心的豎起三根手指,許沐立馬說道:“c,選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