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的工作很忙,幾乎全年無休,趙嫻也沒再回來過。
許沐不是沒有問過她的個人情況,但是似乎每次問起,趙嫻都會不經意的岔開話題不願多談。
許沐當然也不會刨根問底,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問她,前幾年偶爾通電話也是聊些無關痛癢的東西。
她緩緩抬頭看著董子劍一字一句說道:“她在廣東,過的不錯。”
短短八個字讓董子劍的眼神湧動著摸不清的情緒,他背過身面對著望不到頭的群山呵出一口氣:“還真是她在南方豔陽裡大雪紛飛,我在北方寒夜裡四季如春,許沐,你說我當初是不是得罪了那個破道士,他擺了我一道啊?”
許沐不懂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不過她信命,這也許…就是他們的命吧。
忽而旁邊一陣塵土飛揚,兩人回頭看去,那輛張狂的牧馬人迎著烈日開到簡易房門口猛的剎住車,宋覃開啟門,踏出車子,許沐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能把一條普通的牛仔褲穿得如此高階的感覺,縱使配上一間純白色的緊身t恤,依然感覺像電視上走下的男模。
渾身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看得她心跳紊亂。
然而旁邊的董子劍卻突然叫了起來:“臥槽!老宋啊!你真不當自己的車啊,我說你這車頭怎麼撞成這樣啊?這是我貸款買的啊!你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走保險啊!”
許沐看了看那輛牧馬人的車頭心虛的對宋覃眨巴了下眼。
宋覃回頭掠了眼淡淡的說:“撞就撞吧,能開就行,你狗呢?”
“我叫人運到上面關緊閉了,放心,這段時間我不會讓它鬧事的,就讓它面壁思過吧。”
宋覃奪過他手上的煙盒,直接拿了根煙點了起來:“早說你那狗遲早要出事,不聽。”
董子劍嘀嘀咕咕的說:“誰知道它突然發.情了,找不到狗憋得慌。”
說著董子劍將牧馬人的後備箱開啟:“待會我放幾包狗糧到車上,你回頭上去我讓老六來拿。”
宋覃抽著煙沒吱聲,倒是他自從下車都沒有看許沐一眼,許沐站在一邊覺得迷之尷尬,她甚至不知道昨天夜裡宋覃抽什麼筋突然抱她。
既然抱了,今天又跟沒事人一樣。
許沐拼命思索了一番,大概是昨天晚上洗完澡自己穿得太清涼?太性感?太誘人?
完了宋某人沒把持住突然獸性大發想對她圖謀不軌來著?
想到這許沐不禁哆嗦了一下趕緊往簡易房走去,路過後備箱的時候,許沐隨意一瞥居然看見幾根魚竿,立馬停下腳步問董子劍:“這魚竿是你的?能借我用用嗎?”
董子劍下巴微抬:“他的。”
許沐抬頭正撞上宋覃迷離閃爍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