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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卷三:金石為開(6) (3 / 4)

我不由懷疑地看著黑瞎子,他不是九門中人,為什麼會清楚那份地圖裡的路線?“你今年多大歲數?”我緊緊追問。

他聽見後非常明顯地愣住,然後慢慢露出一個不在意的輕笑,開口道:“如果你們打算從我口中能聽到什麼歷史故事,我勸你們還是打消這個想法。因為我所知道的那些歷史,至今就連我自己也無法說清楚,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看樣子是想避而不談,我回頭看向悶油瓶,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悶油瓶徑直走來,淡淡地問道:“城南是什麼地方?”

“你們想幹什麼?”黑瞎子好笑地看了看我們兩個,“要找我幹活嗎?不過,我的老規矩,僱主的生死我從來不保證。”

黑瞎子嘴中死活套不出話,他走後,我意識到那條路線至關重要。但是幾十年過去了,附近建築和交通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時至今日的格局完全不同,除非時光倒流。我問悶油瓶,“你覺得這到底是什麼?”

他暫時也沒有頭緒,我接著分析:“也許是當時的鐵路,也許是相連的水系。運貨,運財,或者運人,無非三種。”說完我自己就搖了搖頭,這樣想下去是永遠沒有盡頭的。幾十年後的一座城早已面目全非,而我們手上只有一張精簡化的路線圖。

剎那間,我想到了一個切入口。沒錯,時間改變了很多,但是地貌沒有多大變化。山還是山,水還是水,那些平原和山丘絕非人力可以輕易撼動。如果能確定線路覆蓋的地形,至少能指向一個思考方向。

我們找了家列印店,把網上的資料圖片印出來。華北平原的地形相對平緩簡單,西部則是山脈和高原,地理差異迥然不同。我回屋後就把一大張地形圖攤平放在地上,命令小滿哥老實坐下,正好幫我壓平紙張。

我半跪下來,一邊比對著兩張圖一邊做標記。事實上,金匣裡那張老地圖的縮放比例不算大,沒法表現細節部分,我只能先取點再模擬。小滿哥坐在地上看著我忙忙碌碌,自知幫不上忙,幹脆兩眼一閉,尾巴一耷,睡著了。

我包攬左半張圖,悶油瓶負責右半部,中間趴著條狗。我維持著半跪的姿勢,半小時後便感到後背和脖子吃不消,只好挺起揹來,瞬間一陣痠痛。悶油瓶向我伸出手,按了按我背部的肌肉,我心說恐怕他下一句就是“這裡也需要鍛煉”。

“我來。”他淡淡道,然後就二話不說拿下我手裡的筆。他自己埋頭接著幹活去了,把我的那部分也包了下來,繼續細致地擬合路線。

我捶著自己的背,開始回看紙上那些已經成形的部分。不約而同地,悶油瓶也停手抬起頭,看著鋪在地板上的圖案。我倆同時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條路線幾乎經過了所有的山丘。

我們把路線照搬到了地形圖上,才一目瞭然地看到,這條路線根本就是在追著山跑。我一直覺得曲折的形狀給我種古怪的感覺,因為每次路線一彎都朝著下一座山的方向,硬生生延長了長度。我單膝蹲下,沿著這條線路慢慢摩挲圖紙,在一定範圍之內,確實沒有遺漏下任何一座山。我奇道:“這就是他的‘夙願’?征服每一座山頭?”

在山脈地段,這樣的路線不算稀奇,但是連平原部分也照樣這麼折騰,就很不能理解了。在山丘裡開鑿路線,意味著時間成本和經濟成本全要翻上幾番。既然目的地是那個阿拉善盟,直接找出方便快捷的方案即可,何苦如此浪費?

我皺起眉頭,再次站了起來,打算整體俯視這張圖,或許可以瞧出風水的苗頭。在我撐地起身的時候,半具身子都發麻。悶油瓶看出了我的苦處,來給我按摩肌肉。我往他身邊湊近,回憶他剛才半蹲的姿勢,和一般人都不一樣,想必也是個科學的蹲姿。

“這是個風水局?”我指著圖問。

悶油瓶搖頭,“與風水無關。”

“說的也是,方向太亂了。”我看不出門道來,從京城至沙漠,路過無數山頭,我心說這只能是重陽登高旅遊路線,還是個夕陽紅老九門的旅行團。城南的事情黑瞎子緘口不言,我覺得還是問問小花穩妥。

打了幾遍,對方不在服務區,我才發覺大事不妙。別人的電話打不通是不要緊的,甚至悶油瓶的電話號碼就與一個擺設無異。但是小花這種人日理萬機,無論何種生意,都講究及時,所以他往往24小時訊息暢通,就怕與外界失去聯絡。這回他主動關機,難道那件事真的鬧大了?

我又聯系秀秀,那邊秒速接通,她似乎就拿著手機在等待來電。

我的問題才問到一半,秀秀便打斷我道:“這次有那邊的勢力介入,難惹得很,暫時別動腦筋了。”

悶油瓶的猜測變成了現實,解家雖然經營得井井有條,但畢竟位於天子腳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接著問了三個字:“你哥哥?”

“對。”秀秀很快回複,聲音很輕。“沒想到他們把那些人都找來了。”

霍害們不知為這次爆發籌劃了多久,小花說得對,的確變天了。確認了這事後,我一想,不對,此刻風雨飄搖的緊急關頭,小花理應迅速應對,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為什麼反而不接電話?

秀秀聽了我的疑問,語氣同樣帶上疑惑,否認道:“他只是去了城南,不可能失蹤。”

“南邊什麼地方?”我迅速問:“那黑瞎子說,霍家的‘雷’炸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秀秀頓了頓,又道:“那個瞎子?他說了些什麼?”聽那語氣,反倒好似在責怪黑瞎子走漏了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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