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愚有點激動地對蘇溪然說:“蘇先生,我從一開始就喜歡師總,我一直都是真心對待他,從來都沒有假的。”
他因為激動還有首次在別人面前吐露感情,臉都漲紅了,蘇溪然拍了拍他的手,安撫他說:“我可以看出來,所以我來這裡想向你確認一下。”
蘇溪然一直都很溫柔,說話的速度也慢,此時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本來我只是個外人,不該多說什麼,可是師睿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姐姐,我覺得我應該過來瞭解情況。”
這麼說師太太還不知道?
婆婆還被蒙在鼓裡,讓杜若愚鬆了口氣,否則他真的是應付不來。
“哎,我家那個老頑固這次之所以這麼生氣,主要還是覺得亦光辜負了他的期待。”蘇溪然也有點無可奈何,“雖然外面一直流傳師睿霸佔著公司,這次被人挑撥離間,也是想讓師睿和亦光不和,可是實際情況根本不是這樣。”
他看著杜若愚,目光溫和:“我和師睿沒有孩子,師睿一直把亦光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只是他為人古板冷硬了一點,腦子很容易轉不過彎。我原來以為亦光跟他的叔叔一模一樣,也是冷冰冰的性格……直到他跟你結婚了,我才發現他變得柔軟了許多。”
蘇溪然問杜若愚:“你是不是很奇怪大伯哥為什麼遺囑要弄得這麼麻煩,不一次性讓亦光繼承算了?”
杜若愚點點頭,他確實疑惑這點很久了。
蘇溪然說:“亦光從小就是家裡的獨子,所有人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再加上大伯哥本身就是非常優秀的人,他把公司開得很好,所以亦光身上的壓力特別大。”
他回憶了一下,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亦光就有了一個毛病,壓力大的時候就會消失不見,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杜若愚聽著聽著突然默然。
不是消失不見吧……是變成獅子又變不回來,沒辦法只能躲著,等變回來再出現。
杜若愚估計不僅是變不回來,可能還會掉毛,那更是要避開蘇溪然了,畢竟蘇溪然對動物毛發過敏。
蘇溪然說:“反正這個毛病挺困擾他的,大伯哥也很內疚,覺得對兒子有虧欠,想把他這個心理障礙治好,想領著他多在生意場上學習,想看著自己的兒子成為領袖。可是大伯哥還沒完成這個願望就病故了,他還有未完成的心願,所以才留了很多遺囑,希望能引導亦光。”
杜若愚聽了蘇溪然的話,突然釋然了。
不管是師禮英先生也好,還是師睿也好,他們都以自己的方式在關愛著師亦光。
杜若愚想,如果要比對師亦光的愛,他也不會輸的。
所以他現在需要打起精神,和師亦光站在一起。
他微笑著對蘇溪然說:“謝謝你,蘇先生,你告訴我這些之後,我更加確定我不想跟師總分開。”他紅著臉,說,“我想和他好好聊聊。”
蘇溪然也笑著對他說:“師睿帶著亦光回家之後,就把他關在書房裡訓,今天他可能回不來了。”他說著,眼睛轉了轉,打定主意,“不過沒事,我回去就跟師睿說說,我會幫你的。”
杜若愚感激地說:“謝謝蘇先生。”
蘇溪然笑著讓杜若愚加油,然後就起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