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答應了弗拉大師用81條人命換回子顏的命，如今想來，這是多麼醜惡的想法。
“是需要81條人命來換江子顏複活，而且在江子顏複活以後，還需要不定期殺人來穩定江子顏的靈魂。”段芷月替江家家主說道。
除了程黎外，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地看向段芷月，包括弗拉。
“81條人命？這也太惡毒了！”騰思思不敢置信地看向弗拉：“你用這種邪門的法術就不怕折壽嗎？”
被騰思思誤打誤撞擊中死xue的弗拉臉色漆黑地看向騰思思。
“噗。”雖然知道現在的情境不太對，但是段芷月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拍了拍騰思思的腦袋，給她豎起大拇指，示意她幹得漂亮。
“爹，我不同意！子顏也不會同意的！”杜蟬兒神情嚴肅地說道：“子顏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我明白，是我想岔了，我已經跟弗拉大師說了，不需要複活子顏了。”江家家主滿面羞愧地說道。
“哼，你說不需要就不需要？”弗拉從遇見段芷月開始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再也是忍不下去了，他弗拉可是玄學屆赫赫有名的大師，多少人排著隊求他出手，江家居然敢拒絕？！
而且他還需要“江子顏”幫他續命，自然是不可能同意就此離去的。
“我接下的事情，輪不到你們來拒絕。”弗拉的語氣彷彿結了冰一般。
“裝什麼裝？誰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段芷月白了弗拉一眼。
弗拉心中一緊，看著段芷月瞭然的表情，弗拉有些慌張。
難道段芷月知道了他的目的？
很有可能，連自己要如何幫助江子顏複活段芷月都知道，自己的目的段芷月能知道也不奇怪。
不行，不能讓段芷月在這裡說出口。
“段小姐，你們華國有個詞叫禍從口出。”弗拉對著段芷月冷聲說道。
“就憑你？”段芷月不屑地說道。
弗拉不想讓自己把真相說出來，段芷月看出來了。正好，段芷月其實也不是很想現在說出來。
因為弗拉如果心不死，段芷月就有辦法折磨他。可若是弗拉死了心想逃跑，段芷月還真有可能攔不住他。
系統不是萬能的，這些玄學大師都是有自己獨特的本領的，段芷月並不會小看了他們。
但即便這樣，主動權也在她手裡，弗拉不想她說出口就乖乖低頭。
段芷月佯裝想要把弗拉的秘密說出口，弗拉連忙說道：“段小姐，你……”
“嗯？”
“哼。”弗拉揮袖而去。
他終究說不出對段芷月低頭的話，但他現在這個舉動本身就代表著對段芷月示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