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洗漱後,蔣如蘭躺在了床上,開始複盤今天的事。
今天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本來她只是想按照計劃接近段芷月的那些朋友,想辦法將段芷月的人脈變成自己的人脈。
可她的計劃剛開始就在騰思思和連雲那裡碰了壁,剛調整計劃,結果就被段芷月本人找上了門,從主動變成了極為被動,接下來的節奏直接落入了段芷月的手裡。
段芷月也是不按套路出牌,她從沒見過段芷月這樣“不講道理”的人。
她居然直接上了門,將所有一切都捅破,掏出鐵一般的證據讓趙阿姨和她都沒有辦法辯駁,然後就大搖大擺地帶著卓雲啟和樊雨濃離開了。
留下了被攪和得一團亂的蔣家。
一般來說遇見這種事情,即便段芷月佔據了道德上的優勢,可蔣如蘭依舊有辦法拖住段芷月,將她拽進蔣家的漩渦中,利用自己的優勢慢慢磨滅段芷月的優勢,直到將她趕出去。
可段芷月不講理,靠著自己人脈關系強橫,以從上往下的淩然姿態,直接將蔣如蘭準備的需要破解的棋局給砸了。
是蔣如蘭沒有能力嗎?
並不是的。
蔣如蘭的計劃原本來說沒有任何問題,她多年研究心理學,與蔣父蔣母和蔣彬羽的關系十分融洽,段芷月即便是蔣家的親生女兒,乍一回到蔣家,肯定是不如蔣如蘭有優勢的。
然而段芷月的暴力拆局,讓蔣如蘭的計劃直接化為泡影。
恨嗎?
自然是恨的。
趙阿姨恨段芷月,蔣如蘭又何嘗不恨。只是她和趙阿姨一樣,她沒有辦法報複段芷月。
連蔣父蔣母都惹不起段芷月,她一個需要依附蔣家,爭奪蔣家千金的人,更惹不起段芷月。
這一刻,蔣如蘭又有些羨慕段芷月。
誰不想像段芷月這樣瀟灑肆意地活著呢?
在段芷月找上蔣家後過了一段時間,蔣如蘭和蔣父蔣母的關系終於有了些緩和。
雖然還沒有辦法回到最開始那樣和睦的程度,但這已經是蔣如蘭盡最大努力後的成果了。
這段時間以來,蔣如蘭每天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處理和蔣家人的關系,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的關系再次給弄到僵硬。
好在她的努力終究還是得到了一些回報。
只不過蔣彬羽那邊,無論她怎麼努力,蔣彬羽始終都不見她。
即便蔣如蘭找到了蔣彬羽的樓下,蔣彬羽也避而不見,甚至為了躲她,連家都不回了。
沒辦法,蔣如蘭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專心緩和和蔣父蔣母的關系。
吃過早飯後,蔣如蘭甜甜地笑著為蔣父遞上包,揮手和他告別,目送他去上班。
蔣父坐上了車,助理坐在旁邊,為他介紹今日的行程。
“今天和飛羽公司的商談準備的怎麼樣了。”蔣父直接詢問道。
這是公司近段時間以來最大的一筆合同,若是能夠簽下來,公司一年的效益都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