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湯幼寧兩人在年底先後清除了餘毒,現在又剛成親,不希望那麼早要孩子。
薄時衍是來找陸謙顏要避子湯的。
陸謙顏成為義父之後,看待攝政王的眼光就更苛刻了,這會兒眉頭一豎,“你說什麼?”
須知是藥三分毒,避子湯陰冷傷宮,對女子豈能沒有損害?!
薄時衍看他要急眼了,淡淡一挑眉,解釋道:“我想尋的,是男子服用的湯藥。”
他當然知道避子湯喝多了不好,尤其湯幼寧體內的餘毒積堵多年。
清理後總得用溫補之物調理調理。
一句話,讓陸謙顏的臉色稍霽。
不必薄時衍特意交代,他早已給湯幼寧開好了藥方。
“不僅僅圓圓需要調理,你亦如此。”陸謙顏道:“孩子雖在母體中蘊養,卻不是跟父親毫無幹系,你們都把身子養好了,到時才能聰慧體健。”
所以,晚些時日要孩子,是明智之舉。
不過,以薄時衍的年紀,他還以為對方會比較著急,正想著改日尋他一道聊聊,沒想到人自己先找上來了。
陸謙顏當場給薄時衍擬了一張避子湯的方子。
“此方對男子幾乎沒有任何妨礙,尤其是習武之人,你每日晨練,可把它的細微陰寒消於無形。”
他放下毛筆,拿起紙張輕嘆一聲:“可惜這麼好的東西,沒有幾個人用得上。”
通常是女子在避孕,男子全然不管,不參與,想來他們覺得此事與自身沒有關系。
世道如此。
“多謝。”薄時衍伸手接過。
陸謙顏起身,去了架子上,捧出一個小木盒子。
他道:“這是替你們準備的養身方子,許多人不太懂,孕育子嗣之前,稍作調理實則更好。”
即便沒有餘毒的因素在,也可以尋醫問診。
正所謂,有病治病,無病防身。
薄時衍聞言,當面開啟它看了看。
他的那份是另一張方子,錄入各種藥材分量,令人意外的是,竟然又是藥浴的方式,並非口服湯劑。
而湯幼寧那份更為特殊……
“這是……”薄時衍拿起它,碧綠如玉的幾節小竹筒,裡面塞著白色小藥珠。
陸謙顏解釋道:“它們都是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