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幼寧勞煩陳管家安排,把視野最好的一處定下來,到時跟小姐妹一塊,能看個清楚。
薄時衍允許她出去,吳老太太等人沒說什麼,狀元之喜,年輕人就該去玩玩。
府裡女眷也不是都拘在家裡,各自有應酬呢。
付氏帶著夏氏姐妹在京城過年,夏家那邊同意她們在此相看,她說什麼也要挑選出好兒郎,把人定下來。
攝政王府難得有女眷赴宴,邀約的請帖不斷送來,連帶著吳老太太,都跟著出去好幾回。
有的玩,誰還樂意一直窩著不動?
她們以前在南堯,那是自由得很,女人家有自己的樂子。
湯幼寧先前還擔心,成為王妃之後被規矩束縛住,認識了婆婆與祖母,才知道婦人不止嫻靜一種姿態。
對比起女眷的快樂,幾個爺們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薄老爺與薄鏡城在南堯事務繁忙,辦妥了成親筵席,就收拾著準備返程。
原本難得過來一趟京城,理應多住一段時日,無奈手頭事情太多,離鄉一月餘,實在是拖延不住。
父親與大哥大嫂都急著趕回去,正事要緊,薄時衍提議他們先行一步。
他留下母親和老太太多玩幾個月,隨後再派人好生護送回南堯。
如此一來,便要分作兩批。
在狀元遊街的前一日,薄老爺帶著大兒子兒媳,堆疊行裝,啟程離京。
薄時衍把人送至城外,似乎前不久才在此迎接,沒想到人就要走了。
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必送了,回去吧。”
薄老爺面色沉著,叮囑道:“應煊,你已經成為大男人,為父不會幹涉你任何,須知凡事三思而後行便可。”
薄時衍開口應下,“兒子知道。”
“有空記得回家看看。”薄老爺抬手,拍在他肩膀上。
又囑咐他照看好老太太,歲數大了不比年輕人,偏偏還不服老。
“祖母總覺得自己身強體健,不肯讓大夫近身,”薄鏡城淺笑著接話道:“正好神醫在應煊府上,給她診脈調理。”
寡言的父子二人,平常說話面上都不愛帶笑。
薄鏡城不同,他總是翹起嘴角,給人一種平和好說話的錯覺。
薄時衍一點頭,“已經看過了,配上沐足藥包,溫和不傷脾胃。”
老年人是不太能承受住藥物寒涼的,外用顯然更合適。
薄老爺對小兒子行事,頗為放心,並未多言其它,趁著時辰尚早,吩咐隊伍啟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