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王府裡的大床,車廂內顯得狹小了些,氣氛急速升溫,幾乎把人融化。
如此環境,分明不好施展,但薄時衍還是把人幹翻了。
眼瞧著外頭暮色四合,馬車內春意正濃。
湯幼寧坐在他懷裡,泣不成聲,把那寬闊的肩膀給啃出好幾個牙印。
須得這樣強行封住口舌,她才不會任由自己放聲尖叫。
就像那脫水的魚兒,整條滑溜溜的,張嘴用力呼吸,兩眼翻白失神。
微寒的氣候,她出了一身汗。
底下更是被水液浸濕了一大片,泥濘不堪。
薄時衍有些出乎意料。
沒想到多了一枚藥珠,叫她反應這麼大。
可見……冊子裡為何有那許多花樣,都是有緣由的,是前人的智慧。
沒有人能見識到湯幼寧這樣的一面,就連侍女也不行。
薄時衍攬著人,親自動手收拾,把‘罪證’都給掩蓋得差不多了,才搖了鈴鐺讓十瀾過來趕車。
“回府。”
至於苒松,早就被調遣回去了。
小廝不得靠近居室,薄時衍成親後也不需要他伺候,往後只外出時會帶上他。
湘巧湘宜嘴巴嚴實得很,更遑論受過訓練的十瀾。
馬車吱吱悠悠,安穩回到王府中。
湯幼寧全程腳不沾地,是被薄時衍打橫抱著回到白霽堂的。
王爺與王妃慣來恩愛,又是新婚小夫妻,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下人們瞧見自行迴避,全都司空見慣。
倒是沒有多想旁的什麼,保住了小娘子薄薄的臉皮。
湯幼寧早就餓了,被送到餐桌旁,洗臉淨手。
今晚有她愛吃的乳糖糕,奶香味混合著熱氣騰騰的肉香,不斷鑽了過來。
“感覺還好麼?”薄時衍拿著帕子,擦拭她的手心。
湯幼寧乖乖把手給他,毫不猶豫回道:“不好。”
她的目光從菜餚中抽離,分到他身上,“你為了搗碎藥珠如此賣力,全然不顧我的死活。”
“我感覺要被捅穿了。”她撅起紅潤潤的雙唇,語氣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