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現在她手肘也有一小塊擦傷,難道他連這一兩天都忍不了?
薄時衍沉著臉,把人給推倒了,背部朝上趴著,掀起她的寢衣。
“可是……”湯幼寧還要再說,下一瞬就被疼痛給支配了。
“好疼嗚嗚嗚……”
“疼就閉嘴,”薄時衍冷冷一挑眉,“趴好。”
白玉似的身子,被染上青紫紅斑,乍一看,觸目驚心。
不過都是些皮肉傷,並沒有看上去那樣嚴重。
抹上藥疼兩天就好了,也能記住點教訓。
等到兩人洗漱完畢,竹屋外間已經擺上了飯食。
十瀾告訴湯幼寧說,那位麻婆婆聽說她在此落腳,大清早就送了兩罐果脯過來,這會兒人剛走不久。
湯幼寧沒想到阿婆如此客氣,尋思著待會兒看完齊曜白,就去她那邊一趟。
上水瑤是個小村莊,乍然湧入這麼多外人,有點風吹草動就傳遍了。
也就他們租住了小竹屋,其餘人都在村莊附近的竹林裡駐紮營地。
行軍在外,本就帳篷糧草齊全,炊具更是一個不落,倒沒有什麼不便之處。
說起來,昨晚出動了全部漁網打撈齊曜白,人沒撈著,魚兒收獲了不少。
苒松做主讓人拿了銀兩給村民們去平分,這些撈起來的魚獲,算是他們買的。
新泉湖雖然不是誰家養殖的池塘,但到底屬於上水瑤這個地方,如此行事才算穩妥。
飯後,兩人去啞醫的住處看望齊曜白,有兩位軍醫隨行在此。
淩晨時分,他發起高熱,這會兒不再是面如白紙,反而泛起不健康的紅暈。
他們給齊曜白做了降溫處理,箭傷也全部包紮完畢,今早灌了點米湯與藥汁。
說是等他退燒,才算正式捱過這道鬼門關。
湯幼寧看了幾眼就退出來了,不在裡頭給郎中添亂。
她心態良好,既然齊曜白沒有當場斷氣,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死掉了。
她相信會是個好的結果。
順路又去了麻婆婆的竹樓,太陽高高升起,阿婆正在曬野菜。
這是她進山挖回來的,焯水過後曬幹,新增鹽巴入甕醃製,冬天就能多一道菜式上桌。
麻婆婆是做慣了活計的人,手腳麻利,健步如飛,老當益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