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衍在短暫的休憩期間,還饒有興致地拜讀了。
那挑燈夜讀的架勢,一如他在書房裡對待摺子的認真嚴肅。
湯幼寧保住了淩娘子的名字,到底是沒能守住小冊子。
現在還落得這般悽悽慘慘的模樣。
只能說一句‘出師不利’了。
湯幼寧洗漱完畢,出去吃了點東西,庭院裡,小白虎正在撒歡。
它可太快樂了,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其中一部分是無辭無雙兄妹倆特意給它買的小玩意。
新鮮的玩具,讓小白虎非常開懷。
因為起來遲了,陪著困困在庭院裡稍作消遣,就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通常薄時衍會抽空回來一趟,下午再進宮,今日卻沒能如此。
他離京數日,這會兒事情堆積了不少,無法回府。
湯幼寧獨自用餐,飯後又爬床上去躺著,午歇半個時辰。
睡醒後才徹底恢複元氣,精神飽滿。
有了閑情逸緻做點旁的消遣,一頭紮入書房裡,讓湘巧幫忙調變顏料,沉浸在她的畫卷中。
出一趟遠門,她見識到了許多有別於京城的景緻。
大好河山,彙聚了不同風格的畫卷,哪裡都有自己的奇趣之處。
湯幼寧把自己腦海中的絢爛色彩,一筆一筆給記了下來。
那是她溫暖明媚的記憶。
隨後幾天,章宸帝對明裕郡王府的判罰下來了。
齊凱桓本就自刎而亡,屍體押解進京後,都不需要對他進行處決。
小皇帝奪去了齊凱桓的郡王封號,貶為庶人,郡王府裡的一幹人等,通通捉拿下獄。
唯獨除了齊曜白。
十驪傳信回來說,他順利挺過了高燒,醒來後一言不發。
經過幾位郎中的輪番診治,他瞧著沒有大礙,就是好像摔壞了腦袋。
起初還以為齊曜白是摔傻了,又過了幾日,才確定說是失憶。
他忘卻了一切,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郎中和那些監視他的人。
這讓十驪犯了難,只能在他箭傷癒合後,盡快把人送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