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醫館後,他拿出一些點心,遞給阿璃,說道,
“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先墊墊,一會兒醫館的飯就做好了。”
阿璃不想理他,但肚子又確實餓得厲害,便很沒骨氣的坐起來,拿著點心小口吃起來。
“我聽見外面官兵在追查我們?”
“嗯,我冒充皇城衛的人,打發他們走了。”
“你還挺機敏的嘛,知道提前拿腰牌。”
“以防萬一嘛,我把東西都買好了,明日一早,我們就是動身,藥到路上煎著喝。”
“嗯,此地距離新野還有多遠?”
“大概九百里左右,我們一天能走七十里路,要不了半月就能抵達。
從這裡一路向北,也無需經過唐河那個受災的地方,避免一些麻煩。”
“好,那明日一早就啟程。”
當晚,岳陽的郡守竟然來了一趟,見到了嶽廷。
郡守是四品大員,而嶽廷這個小旗官只是七品而已,可京官大三級,更何況還是皇城衛這種監察百官先斬後奏的特務機構。
這要是回到京城說他幾句壞話,他這個郡守怕是遭不住。
聊了幾句,喝了杯茶,留下來幾千兩銀票後,郡守這才走了。
在醫館又睡了一夜後,翌日清晨,他們收拾行囊,在那一輛新馬車裡面鋪了地鋪,嶽廷讓阿璃躺在裡面休養身體。
然後,鄭功駕駛著那輛老馬車,帶著血獒。
嶽廷駕駛著新馬車,帶著阿璃,來到了城門處,亮了皇城司腰牌,便一路向北而去。
阿璃在馬車裡休息了兩天,終於養好了病,平日趕車的時候,她也會坐在嶽廷的身邊,和他聊天鬥嘴,兩個人是越來越熟絡了。
過了荊州,過了襄陽,十幾天後,他們終於來到了新野縣的境內。
這一進境內,他們便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路邊,是隨處可見的流民,或走或坐,拿著碗乞討著,狼狽不堪,哭聲四起,一副餓殍遍地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