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溫度溫和,還帶著絲絲涼意。
高二十班和高二一班的體育課是一起上的,被三棟教學樓圍繞著的大操場都是身穿白色運動服的少年少女們。
校園的杏花樹燦爛,春光藏匿綠葉間,悄悄地在明媚的女孩們身上投下朦朧的碎光,其中望向籃球場的目光也是小心翼翼,是青春期發酵中的隱秘心思,而在視線所落之處,少年們在籃球場矯健地奔跑跳躍,來往間是橙褐的球形殘影,汗水在空氣裡蒸發,打鬧在風裡回蕩——在濃縮的光與影裡,籃球和粗糙水泥地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響、少女嬌俏的嬉笑聲、因球賽而沸騰的喝彩歡呼是是青春協奏曲裡最真實的伴奏。
但相比起操場上的喧鬧,不遠處的體育館則一片昏暗寂靜。
男生更衣室的窗戶敞開,風吹來了四面八方的喧鬧,模糊得宛若被撕碎,僅有塵土在拉長的日光裡清晰地飛揚。淋浴間一排的門裡只有尾端那扇緊閉著,蓮蓬頭的水流在邊沿彙聚後接連滴落,在瓷磚地板上發出悶悶的滴答聲,形成一灘積水,倒映了接吻中的兩個男孩。
兩個,男孩。
水珠落下後在積水回蕩出淺淺的波紋,模糊了身影,隨即恢複了又突然被攪弄,看不清,摸不透,反反複複,但無論哪一秒的清晰裡,兩個男孩仍然密不可分。
劣質的校服布料在摩擦,肌膚在唇齒交融間情動,季言之把楚斐然抵在牆上,掌心輕捧著他的臉,迫使楚斐然張開嘴巴承受滾燙灼熱的肆虐,暗紅的舌頭相互勾纏,輕喘聲連綿,水聲不斷。
季言之收起舌頭後用唇瓣磨蹭楚斐然的唇,再張口輕輕咬了幾下才徹底放開那水紅的唇瓣。兩人輕喘著鼻息,季言之帶著笑意,看著楚斐然泛著淚水的眼睛,再繾綣溫柔地舔吻起他的脖頸,舌尖在他滾動的喉結眷戀地打轉,接連落下的細密濕吻也蒸騰起潮熱了的空氣,指尖拉下楚斐然的運動褲,滑入他的腿間。
“哈—”楚斐然微張開濕紅的唇,閉著眼睛仰起頭,透明的唾液自唇角滑落。季言之眼裡滿是惡作劇得逞後的惡劣,伸出濕熱的舌頭舔掉他嘴角的液體,手指掰開早已被濡濕的大陰唇,輕輕地掃颳著充血腫脹的yin蒂,但是就是不摳那早已不停收縮的yin道口。
楚斐然覺得騷癢難耐,把下身往季言之的手指撞,喘著叫,“你不會玩我自己玩。”
季言之眼睛彎彎,濕熱的唇貼著他敏感的耳朵吐熱氣,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耳廓,輕聲道:“我來教你怎麼玩。”
他把手指自腿心抽出再把楚斐然的褲子拉下,任由他跌落至腳踝處,楚斐然還沒回過神來,剛要低頭就被突如其來的尖銳快感逼得仰起頭不停喘息。
柔軟的唇瓣嘬著敏感的yin蒂,滾燙的軟舌舔過那yin水泛濫的xue口,楚斐然意識昏沉,爽得前傾身子,不停喘息。季言之跪在他腿間,抓著他的大腿根部,強硬地分開,舌頭更加肆無忌地舔吻那隱秘潮濕的部位。
靈活的舌頭插入那肉嘴裡攪弄,yin水不停地湧出,但皆被季言之吞進嘴裡,那裡微帶著汗濕的腥味,但不知道是不是季言之的臆想,那裡流出來的水又騷又甜,他近乎痴迷地吮吸著楚斐然的女性部位。
明明是男孩子,明明看起來像男孩子,明明是女孩子的部位,可為什麼他會讓人那麼瘋狂。
楚斐然的花瓣又小又漂亮,與他冷戾厭世的氣質不符。季言之初次發現它時是粉嫩而嬌憨的,上方的yin莖被撥到了一旁,窄小的會陰部是條異於常人的細線,因為敞開的大腿而半開著,也因為滾燙的鼻息而半潮著而男孩的身體也有一半是女孩。
學生會辦公室安靜,季言之跪在楚斐然的腿間,亢奮裡是難以置信,猙獰裡是痴迷留戀,他似乎明白了谷崎潤一郎對畸態之美的崇拜,輕顫的指腹貼上了包皮裡的花蒂,揉了揉。
被迷姦的少年呼吸急促,季言之把楚斐然的膝蓋徹底推上肩膀兩側,低頭吮吸起他的yin蒂,“啊…” 楚斐然無意識地抬胯,yin蒂在唇齒磨蹭之下很快就高潮了,也顫抖著射了精,而yin道口變得更加泥濘,腥潮的味道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