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然放下手機,起身就要去揍人時,他看見了季言之眉眼彎彎地走了進來,眼下的臥蠶是甜腰果,整齊的白牙並列在淡色的唇上,清雋俊朗。
“嗨,女朋友。” 季言之隨手給他拋了罐酸奶,楚斐然抬手接住,笑罵道:“閉嘴啊。” 季言之看著他開啟酸奶瓶蓋,把瓶口對著紅唇,將裡頭奶白的液體喝了下去,喉結咕咚咕咚地滾動,季言之的心髒也在快速的跳動,卑劣的趣味和扭曲的興奮暴湧開來,他舔了舔幹裂的唇,眼睛裡的笑意更甚。
如果那是他的精ye就太好了。
楚斐然喝了半瓶就坐下來玩手機了,反正他不趕時間,幹脆等班上的人都走光了才來掃也不遲。季言之彎起唇角,走到他身旁的空位,拉開書包鏈子,拿出卷子開始做。
楚斐然瞟了他幾眼後,視線突然有些模糊,睏倦和睡意突然升起,連打了幾個呵欠,他拍了拍臉頰想要清醒一點,但混沌的意識已讓他迷糊,慢慢地趴到桌子上睡著了。
教室裡的人接二連三地走了,不知過了多久就沒了動靜,餘暉在教室裡拉出昏紅的光,彷彿快要蒸騰起什麼的滾燙,排排的課桌整齊地擺放,疊起的課本淩亂無序,季言之託著腮,水性筆在靈活的指尖跳躍,盡是愉悅,他將原本落在卷子上目光轉開,看向了楚斐然的睡顏。
楚斐然面向他,一張小臉枕在穿著寬松校服的手臂上,袖子近乎埋了他半邊臉。原本冷硬的少年坐在窗邊,暖色為他冷調的臉染上了甜暖的氣息,像剛出爐的麥芽糖那般勾人。
季言之吞了口唾液,下身不知羞恥地半勃著,悄悄地撐起了同款的藍色運動褲,他露出白牙,紅潤的舌尖舔過每一顆,那像是野獸吞噬獵物前的預備動作,貪婪又狡詐。季言之抬眼掃過走廊一遍後,便站起身來走向楚斐然,的慾望。
楚斐然屬於睡著了就雷打不動的型別,更何況他午休期間給他喝的牛奶加了點東西。
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校方取消了高一、高二的晚自習,以方便寄宿生回家,因此現在整棟樓是空蕩蕩的。
季言之的指節在發顫,不是恐懼,而是興奮到了極致,連神經都瀕臨高潮的亢奮,兩人的鼻息因為近距離而交融,近在咫尺的紅唇讓季言之的心髒不停地莊擊著胸腔,“小然。”
季言之在黃昏時分的秋季,遠處燈海的映襯下吻了楚斐然。
殘陽在秋季頹敗殘枝間垂死掙紮,空教室裡是他瀕死前席捲過的痕跡,沉重的暮色緩慢但不容置疑地降臨,扭曲的影子也隨著落幕顯形,張牙舞爪、肆無忌憚、毫無顧忌,卻也悲慼——怪物只能在黑夜潛行,無法在天光下行走。
兩人的唇瓣緊貼著,濕潤柔軟的觸感相互廝磨,而季言之不知饜足地張口含住他宛若凝脂的紅唇,輕易地撬開他睡著時微張的口,舌頭伸入裡頭像如獲甘霖的沙漠旅人般吞嚥著他嘴裡的唾液。
“唔…”楚斐然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卻仍舊閉著眼睛無法醒過來,輕顫的眼皮連帶著睫毛都在抖。疲軟的身子被季言之抱進懷裡含著唇不停地嘬吻,連唾液淅淅瀝瀝流滿了下巴也不在乎。他會用牙齒會輕輕撕扯著楚斐然的唇,過於沉醉時而無法控制的力度會讓楚斐然在睡夢裡瑟縮,而那時候季言之會近乎夢囈般唸叨著“對不起”,像對待易碎的瓷器一般把那兩瓣唇叼近嘴裡吮吸安慰,舌頭挑逗般掃過口腔。
可他還是會重蹈覆轍,力度也更加兇狠地揉虐楚斐然勾人慾火的臀肉。
他把作嘔的溫柔退下,把惡心的幹淨擦掉,露出腐爛的內裡,骨子裡叫囂著的惡劣因子在促使他作出更多瘋狂下作的行為,比如現在拉下他的褲子把ji巴插進他的後xue裡,或者藉著他昏迷的名義把他帶回家囚禁起來,如果他反抗就喂他藥,讓他離不開男人的yin莖。
“然然的腳踝如果束縛著鐵環應該更好看…”季言之瘋瘋癲癲地笑,他完全勃起了,挺立的下身抵在楚斐然的會陰處不停地磨,大手伸進褲子裡揉捏那兩瓣柔軟挺翹的臀肉。
“可惜我不想趁你睡著了才那麼做…” 季言之痴迷地吸了一口氣,“想等你清醒著掰開屁股要我操你…” 說完他又再次吻上楚斐然的嘴唇,明明可以上演純情校園劇的教室變成了迷姦現場,醞釀著少年火熱且躁動的慾望。
嘖嘖水聲伴著楚斐然難受潮濕的低吟,少年穿著校服也難掩慾望,在秋冬裡高溫的面板幾乎要灼傷彼此。季言之緩緩放開楚斐然的唇,拇指滑過他眼角,再沿著眉骨向下,揉弄他紅潤飽滿的唇,眼神晦暗地盯著他迷離昏睡的模樣,似乎要把少年的一鼻一眼都刻進心裡。
楚斐然紅著臉微喘出的氣像是迷魂香,讓季言之近乎找不著方向。
“然然你迷死我了。”說完他就把頭埋進了楚斐然的肩頸處,吸取他身上味道,清新冷冽又帶著淡淡的煙味。
他厭惡煙草和任何刺激性強的東西,但這是獨屬於楚斐然的味道。
是能令他發狂的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