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笑了,看著他心口不一的樣子又忍不住把人轉了過來,低頭吻住了那兩瓣濕紅的唇,楚斐然“唔”了一聲還是無奈地放鬆了下來,張口吮吸起了那條侵入口腔的舌頭,饜足地吞嚥他的唾液。
明明孕期重欲卻又容易疲憊,yin道又酸又脹的,擠壓間就難耐地分泌出濕滑的愛液,高潮沒幾次就昏昏欲睡,靠在季言之肩上喘氣,明明含著手指或舌頭的軟xue還在蠕動流水。
前三個月楚斐然身體虛弱,胎盤也不穩,根本無法做愛,楚斐然難受,但季言之更難受,只能在幫楚斐然紓解慾望後到浴室或趁他睡著時對著他自慰,射了後就把他抱進浴缸幫他洗澡,再哄他吃飯,陪他玩樂器,即便孕期情緒不穩定無理取鬧,季言之也還是遷就。
季言之雖再也沒有複發過,但楚斐然至今仍有愧於在季言之最難受,最痛苦的時候他毫不知情也不在他身邊。他們從來沒有詳細聊過季言之接受治療的那段期間,但在楚斐然某次因噩夢而驚醒時,他還是問起了他。
“其實那段期間的記憶是不清晰的,因為氯氮平作為藥效和副作用最強的抗精神類藥物,會導致大腦在不發病時基本上是昏沉的,無感的,發病時也是毫無意識的所以別擔心…” 他飄渺的聲音帶著笑意。
“只要你還在我身邊。”
那夜的暴雨突如其來,季言之低柔的輕喃像舒緩的春風,楚斐然無法考究真假,只是眷戀地依偎在他懷裡,閉著眼睛不敢想象如果他從來沒有發現過或者他從來沒有包容過,季言之的結局會是什麼樣?
季言之粗喘著放開了楚斐然的唇,拇指輕柔地摩挲他的唇角,“然然,先睡個午覺吧。我去洗個…”
“不行。” 楚斐然打斷了他,摟緊了他的脖子,抬起膝蓋輕抵上那腫脹碩大的胯部,“先抱我去洗澡。”
淋浴間水聲嘩啦,磨砂玻璃後的兩道身影綽綽,跪著的那人捧著微隆的肚子前後聳動,紅腫飽滿的唇瓣嘬著粗長的yin莖吞吐,手指揉捏碩大的囊袋,薄薄的臉皮因收縮而下凹,睫毛顫動,連呼吸都力竭。
季言之神色難耐,指腹摩挲著他的頭發,粗喘著微抬起下顎,在被慾念吞噬的瘋狂裡艱難地保有剋制和理智,楚斐然吞不完,唇角被撐得發疼,但舌頭被沉甸甸的ji巴擠壓,口腔被控制著填滿的感覺其實讓他渾身顫慄。
口欲期在生理方面的體現是他喜歡咬著煙,或者含著糖,而在心理方面則體現在他性格裡隱性的subissive。
楚斐然的軟舌舔過濕漉漉的紫紅rou棒再含進口裡用粘膜感受那粗糙滾燙的脈絡,直鑽鼻腔的除了沐浴乳裡還有xing器的鹹澀腥意,吮吸聲放蕩,麻癢淫濕的肉唇縫隙夾著腳踝輕輕磨蹭了起來。
楚斐然習慣性遷就、依賴,因為早年忽如其來的生活轉變會讓他習慣性地順從和討好唯一愛他的季言之,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但這何嘗不也是一種愛。
楚斐然微張著唇,迷濛地跪著看季言之,眼前是被纖長如玉的手指粗暴地抓著擼的猙獰rou棒。他的孕肚和臀部曲線兩相呼應,是一起一伏的瑩潤,將“男”與“女”雜糅到了極致。
季言之輕蹙著眉,微睨著楚斐然喘息,純黑的瞳孔裡深深地倒映著他。
他剛剛快要射了,卻又因顧忌楚斐然的身體而把yin莖從他的嘴裡抽出來,只能對著他快速狠戾地擼動,拇指像玩弄他rouxue那樣揉弄著他的唇瓣,脖子青筋凸起,最後在楚斐然舔起他馬眼時悶哼著射出了一股又一股的腥羶濃精,腳跟擠壓著肉花也抽搐著噴出yin水,喘息撞碎彼此。
楚斐然跪著的身體震顫,下唇被站著的季言之揉按,像被囚禁後自甘墮落的神。
南方的雪夜帶著江南柔情的繾綣,霓虹流光沉浮於江濤,對岸是廣廈萬間的繁華,絨毛白雪在成排昏黃的街燈下打著旋,紅磚道兩側的香樟樹高大,頂冠在深藍蒼穹下交集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