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朝烏爾奇奧拉伸出了手:“不管怎麼說,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我們回去吧!”一起去面對別人的語言抨擊,一起去面對任何一個人不敢面對的一切。
月落伸出的左手掌心醒目的傷疤刺激著烏爾奇奧拉的視覺神經,讓他鬼使神差地將自己微涼的手掌遞過去。
相比他來說,月落的體溫要高很多,溫度由掌心傳達到胸腔中一個不知名的部分中。
握著他的手,月落只覺得自己好像有用不盡的力量。
記得,進擊的巨人裡,三笠說過一句話:“只要有你在,我就無所不能。”
很多年後,月落依舊喜歡將這句話放在嘴邊細細品味。
走到走廊的時候,朱雀靠著牆站著,似乎在等他們。
“看你這表情又是在擔心了對吧……”朱雀將一個看起來很花哨的筆舉到了月落面前,“放心,一切都沒怎麼樣,同學們只覺得他是個高冷轉學生,這幾天的事情全部清零。”
煙霧散去,月落晃了晃腦袋。
“都快上課了,我們三個快進屋吧!”月落用平時的語氣跟兩人開口,烏爾奇奧拉將滿是探究意味的眼神投向了朱雀。
“浦原商店的産物,放心吧。”朱雀低聲說了一句。
烏爾奇奧拉投向朱雀的眼神帶著些探究的意味。
下午社團活動期間,大家都在忙著做自己的事。
月落今天有些納悶烏爾奇奧拉怎麼還沒到美術室,不過她也沒在意,立馬換上了麻布圍裙開始了進行了快一週的一幅油畫。
空蕩蕩的天臺上,夕陽將兩個“非人類”的身影拉得很長。
“你是什麼人?”烏爾奇奧拉簡潔明瞭地開口。
他需要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敵是友,這樣才能讓大腦迅速産生解決方案。
“你在說什麼啊,我是月落的朋友啊……”
“秋名朱雀,記得市丸銀年代的真央靈術學院學生中的確有這麼一個名字。”在虛夜宮的時候,烏爾奇奧拉幾乎把敵軍我軍的資料全部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檔案中有秋名朱雀的名字但作為失蹤人員被他忽略了,但他還是記得。
只因為,當時藍染惣右介的指尖拂過檔案,在秋名朱雀那四個字上摩擦了許久,眼中的深色有些動容,然後嘆了口氣並沒有說什麼。
“看來你還是知道一點啊,我會以為之後的人都不可能知道我呢……”朱雀揉了揉眉心,“嘛,記得別告訴月落我的事情就好。”說著,朱雀左手憑空一劃,臉上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面具,看樣子有點像羚羊,然後上面已經出現了裂痕。
朱雀自己也愣了愣,然後自嘲地揚了揚嘴角:“你現在肯定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大概在這裡待兩年左右就會開始被‘排斥’。你會漸漸接受不了這個世界的食物,水分,空氣……身體內部開始漸漸崩壞……”
烏爾奇奧拉沉默了。
“意思就是,你總有一天得拋下這裡的一切回到自己原本所該存在的地方。”
月落結束完社團活動後,終於在學校中庭的長椅上找到了烏爾奇奧拉。
“在做什麼呀?”
聽見月落的聲音,烏爾奇奧拉睜開眼對上了那對棕眸。
“和斬魄刀對話。”站起了身,不動聲色地多呼吸了幾下這裡的空氣。朱雀剛剛說的話在他腦海裡久久不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