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鵬從棺材裡面坐起來,兩眼散發出一股殺氣。臉上被大火燻的黑還沒散去,似乎又多了些許泥土,本來憨厚的臉絲毫看不出來了,眼前的信鵬就是一個兇神惡煞。
棺材旁死者的父親目瞪口呆,裡邊明明是女兒的屍體,怎麼就變成一個漢子了?還沒等死者父親反應過來,信鵬抬起拳頭兇猛地砸棺材兩側的木板,只三四拳便將棺木砸爛。
信鵬嘴裡怒吼著,靈敏地跳出棺材。在棺材旁的死者父親還沒反應過來,信鵬一拳打中了這個中年男人的胸口,只見中年男人口吐鮮血,捂著胸口癱倒在地。這時,在佛像前面的淩波法師嘴角上揚輕輕一笑。這一笑只有小寒看在眼裡。
緊接著,信鵬咆哮地跑進誦經和尚的面前,見人就打,揮舞著鐵錘般堅硬的拳頭砸向和尚們的腦袋,眾僧見了趕忙站起躲避。信鵬如同脫韁的猛獸瘋狂咆哮著,抓起一個欲要躲避的僧人向頭頂舉起,嘴裡瘋狂的喊叫,被舉起的僧人還沒來得及求救,就被信鵬仍向佛像,僧人順著佛像滑落下來落在淩波法師身後,淩波法師鎮定自若,信鵬咆哮著跑向淩波法師,只見淩波法師拂袖一揚,信鵬癱倒在地。
信鵬的暴走動作很快,藍風還沒緩過神來,信鵬已經倒下。藍風見信鵬倒下連忙跑了過去扶起信鵬。
“兄弟,醒醒……”藍風拍打信鵬的臉說。
信鵬緩慢地睜開眼睛。“兄弟……”憨厚的笑容浮現出來。
信鵬站了起來,欲往佛堂外走,這時外面的難民起鬨不讓信鵬走,因為信鵬打傷了寺裡的僧人。
淩波法師站起來。“各位施主息怒,出家人慈悲為懷,貧僧會馬上給受傷的施主和本寺弟子療傷,這位打人的施主應該是中了什麼毒才會失控,我相信打人並不是他的本意,還請各位施主不要追究他的責任,阿彌陀佛。”淩波語氣平穩地說。
站在佛堂外的小寒一直觀察淩波的動向,淩波並沒有注意到她。
“不能讓他走,他必須跪在佛祖面前懺悔,主持大人一定要為受傷的百姓和弟子做主。”不知到是誰在難民堆裡帶頭說了這麼一句,隨後所有人都跟著起鬨。
難民不讓信鵬離開,逼著信鵬在佛像面前下跪懺悔。信鵬只得服從。
藍風陪在信鵬身邊,一直想和信鵬說話,可是佛堂裡擠滿了難民在監視信鵬,藍風不好說什麼。小寒緊跟著藍風,她不敢自己待著,寺院的僧人和這些難民都讓小寒十分懼怕。
過了中午,淩波法師出來安慰大家。“受傷的兩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各位施主可以讓信鵬施主起來了,還望各位以慈悲為懷放信鵬施主離去。”淩波雙手合起,深深地向難民們鞠了一躬。
“主持大人真乃大慈大悲的菩薩啊……”難民堆裡又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隨後所有人都喊著:“菩薩,菩薩,菩薩……”
所有難民心中,淩波就是他們的救世主,他們大多都是有勞動能力的人,自從來到了寺院,就習慣於寺院的救濟,在寺院每天有吃有喝,還被包庇著不受外界幹擾,這樣的生活使這些有手有腳四肢齊全的人們過度依賴寺院,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們都非常擁護淩波。
藍風和小寒扶著信鵬走出佛堂,所有難民目光兇狠地盯著信鵬,此刻在這些難民心裡,信鵬就是大惡人,因為他無緣無故打傷了人,所以他就應該被懲罰。不過既然淩波法師說要放了他,他們也不敢反駁,只能聽淩波法師意見,因為他們還要在寺院吃喝。
三人走出寺院。
“現在我們去哪呢!”小寒幽幽地說了一句。